,里面零零散散记录了近一年的任务。 这人究竟是先前一直在隐藏,直到近一年才开始进行任务,还是在近一年才加入某个组织开始任务,随着人的死去他们也不得而知。 账本的最近一次任务大概是半个月前,上面写着“刀,名帖”,后面跟着十来个人名,几乎都被红线划掉了。 风逍遥浏览的目光一愣,“大崔仔,这里。” 追命:“……什么?” 账本上,在十几个名字中,有个名字没有被红线划掉。 追命沉吟道:“这是,漏网之鱼?” 风逍遥也不确定。 账本记得很零碎,除了时间就只有几个字,或者人名。如果不是鹤吟翠用荻花题叶的马甲做了这件事,换成其他人都很难把它和任何一个杀手组织关联起来。 “你收好吧。”风逍遥又将它还给了追命。 追命把账本卷起来直接塞到怀里。 在看见纸鹤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一个杀手,在藏着这么重要的账本的地方,藏着一只纸鹤?”追命喃喃道。 杀手和纸鹤,怎么看都不搭。 追命用一块衣角捏起纸鹤,凑近小心地嗅了嗅,这才用手把它给拆开。 就是很普通的一张纸。 追命很茫然,所以,这杀手藏这个东西的意义何在? 总不能他们是用这纸鹤传递消息的吧。 追命在心里开了个玩笑,想了下,也把纸鹤收起来了。 把地板恢复原状,两人出门,又去了几处。 天色尚早,还没什么人走动,三人没花多少时间就搜完了。 什么都没有。 再次回到大娘家里,追命把尸体聚在一起烧了。 临行前,他提醒了句:“出了这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们还是尽快搬走吧。” 出了村子,追命突然道:“逍遥兄弟,我们来切磋下轻功如何?” 追命腿法无双,轻功自然也不差。 风逍遥放下酒壶,“可以呀。有什么赌注吗?” “你带着我的小弟,我先让你一刻钟,如果我能追上你的话,你请我喝酒怎么样?” 风逍遥放置好酒壶,跃跃欲试道:“你确定要这么让我?虽然带了个人有点影响速度,不过没关系,我不占你便宜,你数三个数就跟上来。谁输了请喝酒!” 余音还未落下,追命就发觉对方和小崔已经蹿出老远了。他抚掌大笑,活动了下脚,“逍遥兄弟,我来了!” 直到他们离开,村子都很安静。 随着日落,一道白衣出现在大娘的屋子里,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出现的,也没人注意到他怎么出现的。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坐在那里,低头嗅着一碗他们自酿的酒。 两夫妻的表情在宫九出现之际就变了,两人恭敬地跪伏在地,语气里满含敬畏:“九公子。” 宫九很专注地盯着碗。 在落针可闻的安静中,大娘动了动僵直的身体,微微抬头,张口道:“属下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个人?难道真要让他向神侯府告发五公子的秘密?” 宫九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跪在地上的大娘顿时汗如雨下,战战兢兢道:“是、是属下逾矩了,属下该死,请公子饶命。” “你以为那人会知道什么秘密?” 宫九问着,他的神情很平淡,又好似天真地询问,黝黑的眼瞳直勾勾盯着她。 大娘忽然喘不过气,哆哆嗦嗦道:“属下、属下只是担心五公子。” “哦,原来你这么忠心。”宫九没什么表情地感叹,随后他歪了下头,问道:“他给你种了咒吗?” 话音一落,大娘面色惨白如纸,浑身僵硬。 男人眼里流露出无趣的意味,她的表现已经让宫九知道了答案。 她的“老伴”一动不动地跪伏在地,全然将自己当成了石头。 “我也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做。” 白衣飘过门槛,青年修长的身影飘忽如浮云,地面上甚至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不过一夜,这村子就成了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