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慎言!”万德隆断然呵斥。 何其忱闭嘴,死死地瞪着何欢。 “何欢,何主任。”万德隆冷笑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何欢,“这次的事情,你们党务调查处必须给我们特务处一个交代!” 说着,他冷声说道,“收队!” 特训班行动组的人,跟着万德隆默默的离开。 “册那娘,收队!”何其忱也是骂骂咧咧说。 有队员小声问,“队长,还……” “还,还个屁!”何其忱骂道,“闹这么大,什么耗子惊不走!” 程千帆正在犹豫是跟着哪一方,就看到武元芳在不远处冲着他悄悄招手。 待两帮人马离开后,党务调查处的特务们站在尸体旁,有些不知所措。 “主任,咱们好像惊了他们的局。”一个密探小声说。 “惊个屁!”何欢没好气骂道,“是他们搅了我们的好事!这笔账,特务处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收队吗?”密探问。 “收个屁。”何欢摆摆手,又皱了皱眉头,蹲下来盯着尸体看了几眼,“查清楚这个人的身份,他是做什么的,家里有几口人,和什么人有来往,给我查个底掉!” “是!” “还有——”何欢咬牙切齿,指着已经靠岸的客轮,“召集所有人,客轮上的每一个人,都给我查一遍!” 高兰跑了,客轮上的红党重要人物跑不掉! …… 程千帆跟着武元芳,行走在依然乱糟糟的街面上。 “余副主任要见你。”武元芳低声说。 程千帆点点头。 经过一个茶楼的时候,他瞥到了茶楼左侧的巷子里,有一行人脚步匆匆。 蓦然。 程千帆的眼睛一亮。 “程兄,怎么了?”武元芳低声问。 “川田永吉的人!”程千帆难掩兴奋,咬牙低声说。 “川田的人?”武元芳大惊,就要扭头去看。 “别看。”程千帆低声说,“他们很警觉。” 说着,他拉着武元芳继续往前走,“我去跟上他们,你立刻去报告余副主任,召集人手包围。” “好!”武元芳也不知道事情紧急,没有犹豫,点点头,拍了拍程千帆的肩膀,“万事小心。” …… 此时此刻,距离花石榴弄隔了两条街的乌篷巷。 一个嘴角带了血丝,右边脸肿起来的女人,背着一个小包袱,面如死灰,手中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河边上了一条乌篷船。 “三妮,又打架了?”撑船的阿婆问。 “恩。” “回娘家?” “恩。” 阿婆摇摇头,没说什么。 “娘,爹爹呢?”小男孩问。 “娘带你先走,爹爹会来找我们的。”乌篷船在水道游弋,从一座石桥下面穿过,女人看向远方,桥上行人如梭,有一对夫妻,两人一起牵着孩子的手,说笑着从桥上走过。 “爹爹会来找我们的。”女人一把搂住儿子,低低的说,“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