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器反而掉了,忙手忙脚乱地抓回来,眼前的漂浮物已经被水流冲散开。 面前的,只是一根白色的浮木。 他骂了一声,一脚踢开,用探灯去照屏风后影子的位置。 那影子还立在那里,漂浮物逐渐稀薄了一点。 那东西的真面目此时或多或少地已经显露出来,是一个人形的东西,有头,有手,有脚,站立在那,浑身是白色的附着物,呈现着一个非常僵直的动作,好像是一具被僵化的死人,被吊起来后,不知怎么蜡化了,尸体被包裹了起来。又好像是石像,反正非常难形容。 面部完全被覆盖,也不知有没有表情,但看着确实是个死物,因为它如果能动,身上的附着物肯定不会积得如此之厚。 那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此时,吴邪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看着那人形,莫名其妙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第一眼的感觉,其实是石像,但随即就意识到不可能,因为形态太过于逼真了,感觉真像是一个被固化的吊死的人。 在过去那个年代,就算有人要雕刻这种惊世骇俗的东西,也不会雕得如此写真。 南蛮地区虽然有很多邪神,但多走夸张路线,也没有这么写实的。 可一路过来的怪事如此之多,也让吴邪不敢轻视眼前的‘石像’,搞不好刚才发出绿光的就是这东西,而位置看上去也正好。 想着想着,他小心地靠近那人形,游近之后,那种蜡化死人的感觉更加明显。 仔细一看,那东西右手自手腕处断开,整个手缺失。不是一开始就铸成这样的,而是被破坏的。 小样!想学维纳斯没学到家啊! 小心翼翼地用军刺刮掉上面的白色沉淀,吴邪想看看它本来的颜色。 结果刮掉一块一看,不由吃了一惊。 那东西本身居然是黑红斑斓的花色,但不很鲜艳,暗淡地纠结在一起,好比霉垢一样。再继续刮,就发现黑黑红红的斑驳霉花原来都是铁锈,这东西竟然是铁的。 所以,是具铁俑? 吴邪壮着胆子用手捏了一下,果然是实打实的铁,有些地方可能淬炼得好,还没有腐烂,甚至能看到面雕刻着非常精致的花纹,其他表面则完全生锈,都是暗红色的斑点。 此时,他逐渐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将所有的附着物都从那东西身刮落下来。 一具造型非常其特的铁俑很快出现在面前。 吴邪不由有点惊讶,因为刚才这东西给他的印象,是造型逼真但表面简陋。 可现在再看,其表面原来经过打磨抛光,虽然现在锈得不成样子,但能肯定之前非常精致,浑身都是优美的花纹,是一件艺术品。 用手去摸,感觉那些花纹和在闷油瓶床下发现的铁块花纹完全一样。 所以,那些考古队在水下打捞的东西,就是这个?! 那些铁块,就是这种铁俑的碎片!可这东西算是文物吗?有考古价值吗? 正思索着,想起闷油瓶说过这些铁块非常危险,于是留了个心眼,不再去触碰,保持距离,仔细观察。 自己对铁器毫无研究,但对鎏金铜器的认识颇深。 铁俑在古玩市场见过,属于锡铁器,一般是中空的。 可如果这东西整体的做工都和闷油瓶那铁块一样,那基本就是实心的,里面可能包着东西,会非常重。 如此重的东西,难道是什么大铁法器,锁什么妖用的? 可胡思乱想地想了半天,也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有事情没有一条牵头的线,这怎么琢磨都不会有用。 本想看看铁俑身的花纹,可锈得实在太厉害,根本看不到整体,其他地方也瞧不出名堂来。 不过盘马曾说铁块很多,难道这里不止一个铁俑? 可四周空空荡荡,啥也没有,这东西这么大,也不可能被压在那些坍塌物下面看不到啊。 那考古队带走的那些铁块,是从什么地方打捞起来的? 难道这里的每间瑶寨之中,都有同样的铁俑,分布于整个寨子中?还是说,藏在古楼内的其他地方? 想着,吴邪下意识转头,看到后边的大门,回想之前那张照片,上面的虽说是格尔木,但构造好像和这里差不多。 这里屏风的一边,似乎也有一条走廊。 于是调整一下自己的位置,发现照片的走廊所在,就是这里后堂的后门。 普通的老宅中,这道门后应该是第一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