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的伤势,向他们介绍了一下双方。 老爹似乎对这个根本不感兴趣,只略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擦身的污秽。 等擦掉身上的血,这人的纹身在血污中更是骇人,而且造型确实和闷油瓶的几乎一样。 老爹后脊梁骨处有新伤口,深得有点恐怖,可能是猞猁偷袭所致。 几个人嘀嘀咕咕的,述说着进山的经过。 吴邪自己半猜半琢磨,加上云彩的翻译,总算听懂了大概,其实和自己猜的差不离。 猞猁已经多少年没露面了,在这里又突然出现,可能是因为前几天连降大雨,深山里出了异变才被迫出来,人多的地方老鼠多,于是它们被食物吸引到了村寨边。 老爹一边说,一边神情很兴奋,似乎是找回了当年巅峰时的感觉。 吴邪寻思着现在也不适宜多问问题。阿贵吆喝着回去,说村里人该急死了。 “老爹和两位老板的伤口都有点深,必须尽快处理。另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里出现了猞猁,否则,不出一个星期偷猎的人就会蜂拥而至,这些人贪得无厌就算打不到猞猁也肯定要打点别的回去,这里肯定会被打得什么都不剩下。” 于是几人收拾了一下东西,把两只猞猁的尸体埋了。此时天色泛白,大家踩熄了火立即出发。 等回到村里,天都亮了。 几个村里的干事通宵没睡,带着人正准备进山,结果在山口碰到了回来的人。 大家在村公所里吃了早饭。村里和过节似的,不停有人来问东问西。 吴邪的肩膀几乎被咬了个对穿,消毒后打了破伤风针,又敷了草药。 盘马老爹的背缝了十几针,那赤脚医生也真下得去手,好比家里缝被褥一样,三下五除二就缝好了。 期间老爹一直沉默不语,就听着那些村干部在不停啰唆。 吴邪想先回去休息,等缓过劲来再去拜访老爹。不料老爹临走的时候,却做了一个手势,让他跟他回家。 吴邪和闷油瓶对视一眼,心说这老头真是脾气古怪,两个人站了起来连忙跟了去,但才走出没两步,盘马老爹又摇头,指了指闷油瓶说了一句什么。 吴邪听不懂,不禁看向跟来的阿贵。 阿贵也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和盘马老爹说了几句,盘马就用很坚决的语气回答他,说完之后径直走了。 吴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很茫然地看着阿贵,阿贵有点尴尬。 “老爹说了什么?” 阿贵道,“他说,你想知道事情就你一个人来,这位老板不能去。” “为什么?” “另外他还说.....” “说什么?” “说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听了那话,吴邪一下就愣了。 这没头没尾的,还没细想,闷油瓶已经追了过去,一下赶到那老头前面将他挡住。 “这么说,你认识我?” 盘马老爹抬头看他,脸上毫无表情,没有回答。 闷油瓶一下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的半身。 两人身上的黑色纹身无比清晰,似乎是两只麒麟正在对决相冲,而他们也目视着对方,十分奇特。 可对峙了片刻,盘马仍旧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漠然地从闷油瓶身边走过,完全不会理会,面部表情也没有任何的波澜。 吴邪无法形容那时的感觉,很奇特,如果一定要用文字形容,只能说自己仿佛看到了两个不同时空的闷油瓶,瞬间交合又瞬间分开。 ‘闷油瓶终于遇到对手了。’ 这是吴邪当时心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自己还真有点幸灾乐祸。 一直以来,他总认为这个世界不可能有比闷油瓶更难搞的人,原来不是,果然很多时候需要以毒攻毒,以闷打闷。 这次,闷油瓶没有再追过去,静静地看着盘马扬长而去。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刚才那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又烟消云散。 阿贵不知所措,看看吴邪,看看远去的盘马,又看看闷油瓶。显然搞不懂这故弄玄虚唱的是哪一出。 “小哥。”,吴邪拍了拍他,“你先回去吧,别急,既然盘马让我去我就去,问完了立即回来告诉你。你和胖子。” 闷油瓶不置可否,点了点头,但还是看着远去的盘马,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吴邪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