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焦虑到冷静,从冷静到麻木,从麻木到脑子一片空白。 十个小时之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闷油瓶没有回来,文锦也没有回来。 那洞里没有一点声音。 好像这两个人,被这些孔洞带去了另一个世界....... 吴邪感觉,自己的时间好像都停滞了。 ‘.....我们,还是输了。’ 蓄水池旁,解连环靠在那里昏迷不醒。 ‘一切的一切,现在看来,就是一场笑话。 这场对弈,这么多年的精心策算,所有的欺瞒,揣测,预知,那些自以为掌控的一切,其实根本就没有触碰到他们一丝边角。 这种可有可无、被人戏耍的感觉,居然付出了将近两三代人的努力。到最后,也还是不会如愿。 我,不甘心...’ 刚才的巨震,整片沼泽都有感觉。那些伙计一个个都慌得不行,注意力早就不在他身上,随时准备丢下一切跑路。 慢慢地,周围聚拢的火堆光线骤降,几人开始还以为是柴火燃尽了,继续往里添置,可添了半天,篝火光线可照到的范围,依旧不增也不减,只在小小一片。 “奇怪,难道外面天黑了?” 旁侧一个大汉破口大骂。 “黑你大爷,这是地下,哪儿来的天黑,这里空气潮湿,肯定是你们加的柴火受了潮,赶紧给老子去外面再捡点干的回来。” 说完,他踢了踢几人的脚。 大家彼此心里都很不爽,眼看就要拱火,忽然,四周干涸的水道中传来响动。 几人一顿。 “肯定又是那种蛇,他娘的,又来了,就知道待在这里不安全。” “那怎么办啊?要不,咱也下去找他们?” 那大汉冷笑,“下去?这里安不安全我不知道,但下去,一定得死。” “你怎么知道?” “没听到刚才下面的动静?还有之前那些人,他们早就知道吴三省来这儿的打算,所以是故意陪他走了一路,他们都在演戏。这次,绝对不止倒斗这么简单。 这下面藏着什么,他们两拨人很清楚,那些人既然能把吴三省推到这里,就一定能笃定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困住他出不去,但老子不感兴趣。反正钱也到手了,想让我们去蹚雷,喂蛇,不可能。” “可我们现在也回不去啊。” 那大汉道,“沿路不是有记号吗?刚才我听那娘们儿说了,这些蛇晚上出去觅食,白天回来,趁着这个机会,哥几个抓紧时间跑出去。” “那他怎么办?” 说着,有人指了指一边的身影。 大汉看向解连环的方向,眯了眯眼。 “他?” “老大,带着走,如果能撑出去,他对我们就有用,如果没撑出去,正好割了喂蛇,也能帮我们争取时间。” “可我并不打算带他。” 说完,那人一顿,默默咽了咽口水不再说话。 “不过你有一点说的没错。” 说着,大汉走过石柱,来到解连环面前蹲下,看着那张脸,阴恻恻叮一笑。 “三爷。对不住了。” 当即,他自己身边的两个伙计已经拉开背带随时准备好分装尸块。 都是狠人呐。 想着,刚才提议的伙计,转头不忍再看。拿过自己的东西,招呼几人准备出去捡树枝。 忽然,四周火堆映衬在岩壁上的影子又是一暗。 这一次,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在黑暗笼罩的那一刻,所有人的惊异瞬间凝固。 ‘那是,什么东西!!!!!’ “三爷?” 王德铭小声轻唤着解连环,但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几人看着他身上的伤,皱眉,忙背起人,打着手里的犀照,迅速从蠕动的蛇宴黑影中跑了出去,一路披着蛇蜕,顺着水道往上攀爬。 外面,黎明将起。 一出兽口石闸,立马就有人从坡上伸手下来,拉起他们。 “怎么样?” 一旁的队医立即上前检查,脸色非常不好。 “只能先给他打消炎退烧的针水,必须得马上送医院,不然来不及了。” 吴三省皱眉。 “老费,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