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见对他们的这个奖惩好奇,于是也凑过来看。
纱月有些紧张,路上他们也会换别的游戏玩,而这个石头剪刀布是最简单的,因为邪见个人的原因,纱月还创造出了一种发声版的石头剪刀布。
往往是两个人目光擦出火花,然后同时发出一声震天的响声。
“布——”
“剪刀——”
没有一点预备,在他们声音越来越吵时,杀生丸就会冷声说一句“太吵了”,这个时候纱月就会啪嗒啪嗒地跑过去,央求着杀生丸和自己来一局。
但最后他们一次性不会玩的超过三局。
纱月将掌心在腿上擦了擦根本没有的手汗,看着杀生丸不动声色的脸,她说:“……要不三局两胜?”
更稳妥点,她想。
杀生丸无可无不可地“嗯”了声。
为了保证更公平公正,纱月让邪见喊“石头剪刀布”。
邪见:“石头剪刀布。”
纱月与杀生丸的出拳方式不一样,虽然说都是她教出来的,但是纱月自己是将手背在身后,再叫出了“石头剪刀布”那几个字之才会迅速地抽出来,亮出结果。
而杀生丸则是一开始就伸出了手,在中间捏拳,等说完那几个字后变成石头、剪刀、布中的一个。
三局很快,前两局打平手,最后一局胜者喊道对方名字。
“纱月。”
纱月:“…是,杀生丸大人。”
她抬眼,阳光透过浓密的眼睫,熠熠生辉,眼神里有淡淡的不服。
杀生丸没有思考,只像是随口一问:“昨夜你为什么叫我杀生丸的名字。”
纱月勾起手指,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能说吗?
邪见也有些惊讶,“纱月你不睡觉叫杀生丸少爷名字干嘛?”
纱月瞪了眼邪见,什么叫做不睡觉叫杀生丸的名字。
杀生丸想起昨天晚上,作为一个妖怪,无论是什么时候都要保持警惕。
在纱月翻身的时候他就醒了,接着她又看向自己叫了声他的名字,语气中掺着点怨气。
漂亮干净的眸子里映出那轮皎洁的月,桃腮微粉。
他少有的好奇。
一个人类,怎么对他产生了怨气。
杀生丸视线凝在纱月面上,看她纠结难以启齿的模样,苦恼又迟疑。
风声沙沙,他没催促,却也没喊停。金眸有着强烈存在感。
纱月眼一闭声音喊出来 ,“因为我昨夜梦见了杀生丸大人。”
话毕,她捂住了滚烫的脸,一个女生夜晚梦见了另一个男生,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现在好了,杀生丸不会以为自己也喜欢他吧。
纱月细密的眼睫在掌心刮来刮去,半晌没听见有任何说话声,她悄悄放下一只掌心,杀生丸还在看她。
他们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纱月清晰地闻见他身上的冷梅香。
然后,纱月听到杀生丸说:“这样。”
因为梦到了他杀生丸,被吓醒了,睡不着了所以在叫他名字的那瞬间有淡淡的怨气吗?
杀生丸没在意,他身后,绒尾擦过她的衣角,缠出一片卷起的花。
倒是纱月,她愣住了。
……这样,哪样?
他心里不会想着,啊,原来纱月也喜欢自己这种话吧。
啊啊啊啊啊!!好羞耻!
纱月走在最后一个,看着前面阿牟甩尾巴,脸上越发的烫。
她想,不能再这么误会下去了。
下次,下次就让他自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