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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1 / 3)

次日下了一场暴雨。

厚重的云层劈开闪电,遥远的闷雷又好像近在耳边。

暴雨下了个措手不及,庭院中的花植都被浇了个淅淅沥沥,屋檐上的灰尘也被大雨冲刷下来,红绳铃铛随着雨声闷响。

纱月有意识的时候听见了雨声,她没有睁开眼睛,随手摸了摸身旁。

半潮未干的被褥,甚至还有些粘腻。

室内漂浮不散着一种奇怪的味道,梅香中又掺杂着点浓厚的麝香。

忽的,纱月睁开了眼睛。

昨夜与清晨的一幕幕全部如同放电影般一幕幕地重复在脑海中。

喘息与汗水,甚至连声音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手下不自觉用了力,将掌心中的被褥都揉成了一团。

“醒了。”一只手臂横亘在她的腰间,纱月一开始竟然都没意识到。

那声音清晰许多,没有昨夜那般沙哑低沉,随着那句话他的手又开始在她的腰间轻轻揉着。

纱月身上盖着的是杀生丸的衣服,斜斜压了半个身子,晶莹的脚趾露在外面,此时悄悄蜷缩起来。

“杀生丸,”她小声地如同蚊吟,“已经好多了,不难受了。”

她还记得昨夜自己哭诉着说腰酸,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开要他揉,现在回想起来耳根与脸颊全部红了个彻底。

“纱月。”

杀生丸再次开口,他掌心温热,依旧没有停下动作,语气温柔,“你身上又开始发烫了。”

……

良久,纱月忽然转身,她与杀生丸四目相对,窗外的雨没有停下,响亮的雷声隔一阵就要惊天动地地打下一回,耀眼的闪电也时而就劈亮整间和室。

和室内没有点烛火,也因着下雨,室内光线暗淡,但纱月转过身时,几乎只能看清杀生丸。

她身上被穿上了一件贴身的衣服,而杀生丸却是赤着胸膛,她的黑发与杀生丸的银发纠缠在一起,有一半就落在他们中间。

光滑冰凉的发丝靠着肩膀也开始温热。

杀生丸掌下的人换了姿势,腰与臀之间陷下一汪小窝,他的手腕微顿,随即又继续轻轻揉捏。

纱月转过身后却突然不动了,身下奇怪的感觉让她不敢再动。

她突然开口,“杀生丸,你是狗吗?”

简直是脱口而出,但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狗与犬虽然说是一种意思,但显然杀生丸一向是以犬妖自称的。

但,如果不是狗的话,为什么他会咬人!

杀生丸的绒尾不知道什么时候攀沿过来,贴上那些地方轻轻摩擦。

几息后,银发的位置移动几分,他的胳膊也揽住纱月的脖颈,在她耳边回答道:“是。”

你是狗吗?

是。

距离太近了,这么清醒又这么近,她咬着唇不知道说些什么,眼里全是晃眼的胸膛,再往下就不敢在看,她只好将目光放在他的鼻梁。

鼻梁高挺,唇是绯色的虽然很薄但是却很柔软,或许他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就是这处了。

然后她就看见那柔软的唇上下启合,“要不要喝水?”

时间太久了,除了昨夜的那几杯水外其他的水源都可以忽略不计。

纱月脸红回答,“是有点渴了。”

杀生丸“嗯”了声,终于坐起来,纱月身上一轻,他一件件窸窸窣窣地穿衣,不一会儿又恢复了矜贵清冷的模样。

但纱月已经识破了他的本质,甚至不太敢直视他。

他穿好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纱月看见他结白劲瘦的手指慢慢拾起地上散乱的和服。

烟紫色绣有牡丹的和服揉得皱巴巴,一看就经过了什么非人的对待。

片刻,和室的门被打开又阖上。

雨声一瞬间喧嚣又被掩在门外,潮湿的雨气进来,纱月慢慢坐起来,她身上其实已经被清理地很舒服了,但是动作之间还是会有难受。

纱月觉得或许还是自己的半妖体质起了作用。但同样的,昨天就是因为这个破体质的副作用发情期才会做了这些事情。

不能再想下去了,纱月缓缓起身去打开棂窗,带着泥腥味的雨气一点点与室内的气味交换。

庭院中的那丛栀子被暴雨淋落了好多片雪白花瓣,叶子倒是变得色泽更深,屋檐下的红绳也变潮,沉重地敲响铃铛。

还下着雨呢,是不是要很久才能回来。纱月想道,不知道杀生丸是要和人类交流沟通还是自己去找那些东西回来。

但没过多久,纱月就看见天空闪过一道绿色的光团。

她以为是闪电,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而后杀生丸出现在她面前。

隔着棂窗,纱月看清了杀生丸怀中的物品。

一落材质极好的和服和一套新茶具。

须臾,他离开窗户从和室门口进来,身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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