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后的大氅帅气的跪下,沈如月刚想一脚踢开,心说碍路,江柏舟却道:“大氅软,垫着跪膝盖不会疼。” 末了又补充一句:“怜儿不要误会,不是觉得你娇贵,是这狗皇帝的圣旨又长废话又多,跪久了难受。” 虽然声音小但旁边的人还是能听见的,所以江柏舟特地把矛盾转移到了皇帝身上,这样就不管沈如月什么事了,只能怪这狗皇帝的破圣旨太长。 沈如月没忍住笑了出来,却又立马憋了回去,公公的眼神扫视全场,沈如月掐自己的大腿肉,心说要严肃,但还是没忍住,江柏舟立即咳嗽了两声掩盖了笑声。 那公公是个会来事的,见有人咳嗽打断他营造的气氛,立刻一个眼神扫过去,却发现咳嗽的人是旭王殿下,哎呀这可不兴骂,更不兴阴阳怪气了,所以公公掐着嗓子问:“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 江柏舟清清嗓子,皱眉摆了摆手示意他别管继续,公公尬笑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宣读圣旨。 圣旨里无非就是说皇帝给太子赏了什么什么好玩意,歌颂了一下他自己的大恩大德让太子感激他,然后让大家吃好喝好尽兴,随便吃随便喝,自己就不来了之类的话。 别说,那圣旨是真的长,那公公手里都捧不下,又不敢把圣旨垂到地上,于是就喊了两个小太监一人一边拽着,那场景是真的好笑。 沈如月衣服太繁重,起来也不太好起来,江柏舟用臂弯托着她随便还弯腰替她整理裙摆,只是很正常的几个小动作却引得整个大殿的人都看了过来。 江柏舟不以为然,余光扫了一眼又默默记下这些人。 过了一会,接亲队伍到了,敲锣打鼓一路乒乒乓乓,后面跟着老长一条嫁妆,就连箱子都是渡了金的,众人纷纷感叹这丞相之女出嫁与普通人家女儿出嫁真是云泥之别,真是贵气啊。 沈如月心情很激动,但现在还不能见常乐。正常流程应该是拜完宗祠后行夫妻礼,礼成后新娘送洞房,新郎要陪同宾客喝酒尽兴。 花轿到了东宫,说明应该是已经拜完宗祠,礼也成了,若想见常乐,就要等到新娘入洞房之后新郎陪酒的那段时间,按照东华律法,这段时间是允许新娘身边的信任之人陪伴的,但当新郎回来后就必须离开。 果不其然,常乐一下花轿就被太子抱入了新房,众宾客纷纷起哄,沈如月拉着江柏舟的衣袖踮起脚看,谁知下一刻江柏舟就抱着她的腿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架在他肩膀上一点也不歪,正好能越过熙攘的人群看清外面的接亲队伍。 沈如月一时失重,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后不紧脸红心跳,这里那么多人呢,他怎么那么能显摆。 “看见没?”江柏舟问 沈如月忙不迭回答:“看见了看见了!快放我下来,在下面也可以看到的。” 江柏舟失笑,放她下来了,随便还戳了一下她额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爱看热闹。” 沈如月反驳:“也不是爱看热闹。” 江柏舟挑眉,自我感觉理解的很到位:“那就是喜欢看新婚的热闹?” 沈如月把他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颇有些无语道:“……你若这样想也不是不行。” 周围闹哄哄的,江柏舟本要往回走,突然脚步一转,凑近了些:看不见也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们办婚礼肯定比这个办的盛大,到时候看个够。” 沈如月失笑,一巴掌就拍上他的脸:“你呀,又贫。” 众人闹过之后便也回了各自席位,沈如月实在是饿了,一直闷头吃饭。 太子过了一会才杉杉来迟,平时与太子鬼混和几位与太子熟识的宾客赶忙打趣:“太子与太子妃果真是恩爱异常啊,磨蹭了这许久才来。” 太子从头红到脚,活像个西红柿,赶忙举杯道歉:“诸位对不住,孤自罚三杯。” 说着便将对面宾客斟好的酒一饮而尽,易笙见了“嚯”一声探过身子来对江柏舟道:“我可记得他酒量不怎么样,这酒可是雾州的苍夜白雾,一杯下去脾胃都烧得慌,还三杯。” 顾子安嘴里一声“啧”赶忙趁着江柏舟没剜他之前把人拉了回来。 江柏舟听见了,抬眼起来看了过去,见他眯起眼,还出乎意料的应了一句:“的确如此。” 易笙像见鬼似的看着他。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杯下肚太子就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脸色越来越红,见状不对,袁承赶忙上去替太子挡下了第三杯酒。 “太子醉了,诸君暂且放过他吧,不然一会儿怕是没有力气与太子妃圆房了。”袁承道。 众宾客哈哈大笑,接着开始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也不管太子了。太子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