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披着斗篷,叫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她微微一笑,“不必了张管家,您只要把这名帖送去便可,殿下看了名帖自然会回来,我在这等便是了。” 沈如月看似胸有成竹,但实则心虚得很,她与江柏舟交情不算浅薄,但也不算深厚,顶多算个朋友,她哪有那个本事值得江柏舟把皇帝丢下然后过来找自己啊? 沈如月心虚的摸了摸手腕,她就是借江柏舟的威严装了张管家一把,让他好把名帖递过去,她自己心里也是没谱得很,要是江柏舟一时半会回不来,那她可尴尬死了。 沈如月已经抱着要等好久的心态了,她想着反正江柏舟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她怎么也是等,站着腿也酸,倒不如进马车里小憩一会。 她钻进马车里,支着手肘闭着眼小憩,过了一壶茶的功夫,阵阵破风马蹄声迎风传来,此时临近晌午,正是家家热闹吃午饭之时,能在如此喧闹的环境里闹出这样的动静来,架马之人是得有多心急啊。 沈如月默默为自己感到悲哀,怕是天黑了这江柏舟都回不来。 正当她愁眉不展时,马蹄声停了,马车帘子隔着薄纱,看不清外边的情形,沈如月也无心出去看上一看,正待开窗问问愿竹,外边传来了一阵好听的男声,“沈千金邀本王一见,这么没诚意么?” 虽然隔着门帘子,听不真切,但沈如月立马精神了,这分明就是江柏舟的声音。 她撩开帘子,一眼便看见了扎眼的江柏舟,他骑在马上,今日未着家袍,而是一身黑金蟒袍,依旧是白玉冠束发,因中午太阳耀眼,他此时正微微眯着眼。 沈如月下了车,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江柏舟翻身下马,看了她一眼,随即便进了府,雷炎也下马,对沈如月道:“劳烦沈小姐再等上一等,容王爷去换身衣服,王爷接到您递的帖子就赶回来了,尘土泥沙溅了满身。” 沈如月有求于人,但她听了雷炎的话,还是愣住了,竟是赶回来的吗?也是,这旭王府到皇宫有一段距离,不算耽搁的时间,这路程怎么说也得一个时辰,江柏舟一壶茶的时间便赶了回来,实属不易。 沈如月心说,难不成真丢下皇上回来找自己了? 沈如月也没想到自己的胡思乱想竟一语成谶。 等了片刻,江柏舟款款从里面走了出来,换了身衣服,但沈如月觉得好像没什么区别,月牙白的衣裳配白靴,果然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江柏舟看了看周围,虚指了一下沈如月的马车,低声道:“上去说。” 说完自己便抬脚上去了,沈如月不解,但还是照做了,雷炎也跟着沈如月的屁股上去了。 沈如月的马车总归不如江柏舟的马车大,也不如他财大气粗,但勉勉强强还是可以挤下三个人的。 两个大男人坐在两侧,沈如月坐在中央,待马车缓缓开动后,沈如月才敢开口询问:“这是何用意?” 雷炎自从上车后边一直往窗外瞟,一时间没人理会沈如月,沈如月心觉气氛怪异,雷炎终于拉下了窗,“王爷,没发现人跟来。” 江柏舟点点头,终于和沈如月解释了:“皇上最近盯本王有些紧,本王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全你。” 沈如月听到“保全你”三个字,不禁面上一热,随即点了点头,随便撤了个话题:“这是要……去哪?” 这回又变成江柏舟不理人了,雷炎接话道:“没有目的地,目前不确定皇帝的人在不在附近,沈小姐有急事便在这马车上说吧,时间紧迫。” 沈如月咋舌,皇帝忌讳江柏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她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了当的开门见山道:“殿下应该也知道我这次求见是有求于你。” 江柏舟微微点头,沈如月将事情的原委和他讲了,也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他听完之后 ,淡淡的点评道:“你们家这个二小姐,还真不是个善茬。” 沈如月:“……” 不是让您当故事听啊,您得表现出一点诚意来好不好? 江柏舟不逗她玩了,思索了片刻后问道:“沈千金想让我怎么帮?” 沈如月求人的时候有求人的态度,诚意满满的,声音放低了些:“首先便是要先找到她人,以小女子的微薄之力怕是难以担当重任,所以想请旭王殿下借一些人手来寻找家妹。” 江柏舟调笑道:“本王可不忍让花季少女落在你这个小毒妇手里。” 沈如月忍着想把他扔出马车的冲动,强压着火,“我只是让她吃点苦头,你说谁是毒妇?!” 江柏舟敛了笑意,见沈如月立马就要炸毛,假模假样替她顺毛道:“莫气,本王开个玩笑,沈千金温柔贤惠,是本王言错。” 沈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