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得爆炸了。
晚餐后,伊格内修斯想下巫师棋,弗莱蒙特则说要点烟花,一束束创意十足的魔法烟花在半空炸响,节日气氛浓厚得令伊奈茨拍起手来:
“太好看啦!太好看啦!” 她欢呼道,在霍格沃茨待的这两年,彻底释放她曾经压抑的早熟的内心,她实际上也只是一个十二岁女孩。
“你们知道吗、麻瓜的烟花不能把人炸上天!” 弗莱蒙特又习惯性地普及知识。
“那多无聊啊!” 伊格内修斯点燃一大束花火,烟火轰隆隆地绕场几圈才跳上晚空,炸成“新年快乐”的字眼。
“拜托、今天是圣诞节!” 伊奈茨大笑着纠正他拼错的魔法字符。
“好吧!‘生日快乐’!” 伊格内修斯故意道,三人哄堂大笑起来。
“我许愿要成为超越我的曾曾曾祖父的魔药发明大师!” 弗莱蒙特又往夜空丢了一束烟花,神清气爽地大声宣布。
“我要一辈子惩恶扬善、培养出勇敢正义的除恶英雄!” 伊格内修斯气势十足地放话。
“那我就是、干成一切想干的伟大事迹!” 伊奈茨的愿望最为野心勃勃。
他们的笑声不断。
波特夫人为伊奈茨准备了一间宽敞舒适的客房,伊格内修斯则和好兄弟睡一起。
床铺暖洋洋的,带着点香气,伊奈茨入睡前忍不住想念起曾经自己的家,她的外婆、妈妈以及外公。
她之所以这么看淡生死,除了认为尊重亲人的选择很重要以外,也是画像里的存在可以给她留一个念想。
新年过后是1939年了,她一定要着手准备好一切,起诉赫克托·弗利。
第二天中午,有客人拜访波特家,那对夫妇还带了他们的女儿过来,一个淡褐色头发、金棕色眼睛的女孩子,她名叫尤菲米娅,比他们大一岁,长得有点过瘦,听她的父母说,她身体不太好,如今在伊法魔尼学校的长角水蛇学院学习魔法③;她很有礼貌,还给同是客人的伊奈茨和伊格内修斯准备了礼物:两盒自制的曲奇饼干。
尤菲米娅性格很安静,说话时温声细语的,伊奈茨也开始注意自己的音量,唯恐吓到对方。
午餐结束后不一会儿,他们就离开了,没好意思答应留下吃晚饭的邀请。
“哎,我以为那姑娘不会说话呢。” 弗莱蒙特不由和伊格内修斯面面相觑,感叹道:“这辈子第一次见话这么少的人。”
“那你是没见过我那位弟弟。” 伊奈茨说起玩笑话才想起今年一个人在霍格沃茨过节的汤姆,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有几分淡淡的愧疚。
“杰瑞德的话也不多。听柳克丽霞说沃尔布加那个今年入学的弟弟阿尔法德,跟哑巴似的、惜字如金……是不是当弟弟都这样啊?” 伊格内修斯吞下一大口布丁,奇怪地说。
他的弟弟杰瑞德也是个格兰芬多,但伊奈茨发誓她没见过杰瑞德这么守规矩的格兰芬多,有时候还会谴责他们到处闯祸扣分的行为。
“我觉得尤菲米娅挺好的,和她在一起、内心能得到平静。” 伊奈茨笑着说。
“你这是拐着弯嫌弃我们太闹腾?” 弗莱蒙特扬高眉毛。
由于魁地奇赛季下半程开始于二月,伊奈茨的寒假比其他人短了一大截,她得回霍格沃茨参加集训,波特夫妇通过壁炉陪同她一起到对角巷,再用飞车送她回到学校。
天气仍然冷得人直打颤,伊奈茨往自己袍子里施了几次保暖咒,才敢往冷风呼呼作响的训练场走。飞行时,大风好像能把她的脸颊划破,她感到浑身生疼。
久而久之,她的想法不禁在“忍一忍吧魁地奇杯还没捧过呢”和“这破冠军爱谁拿谁拿”之间摇摆不定。
骨子里的雄心壮志让她还是坚持了前者。
一开学,第一场对战拉文克劳队,仿佛将伊奈茨当作首要劲敌,他们防她防得很紧,拉文克劳的找球手骑行的是新版银箭号,一度赶上了她,和她在争夺中不可避免地起肢体冲突,俩人的追赶眼看十分危险。
然而中途这位拉文克劳找球手模仿她的危险动作、试图不管不顾地继续俯冲。
不,这一次的情况很不一样,这么做只会摔下去而不是抓到飞贼。伊奈茨制止道:
“喂!停下来!”
对方没理会她,她只好自己调转方向飞往高处,果然下一刻,她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巨大的声音,观众惊呼连连,她回头一看,敌方找球手已经摔在地面、看样子痛得厉害,她迟疑了一会儿,蓦地金色飞贼出现在自己眼前、像是幸灾乐祸地炫耀它的引诱让抓它的家伙摔了个狗吃屎。
她飞速追上去,鹰隼般精准地预判成功金色飞贼的方向,它冲着一个拉文克劳击球手的脸逃跑,而她冒着被游走球击中的危险猛地绕过击球手身后、差点捉住飞贼,又一次、它从她指尖处溜走。
躺地上的拉文克劳找球手仍在痛苦地直哼哼,比赛没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