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郝从心:“!” “大人救命!” 听见郝从心破音的鬼嚎,曲无患眉梢一动,反手从身边的护卫手上抽了把刀,直逼关七,逼得后者不得不收刀打开曲无患飞过去的刀。 当! 关七劈开飞刀,感觉到虎口的麻意,难得来了兴致,微微眯眼,幽幽看向曲无患:“有点本事。” 夜里的寒风卷起墙内支出树枝落下的枯叶,一时间气氛萧瑟又压抑。 后者依旧波澜不惊,负手立在原地,给人一种巍峨泰山岿然不动之感:“即是要报仇,何必徒增杀孽。” “不过蝼蚁,我杀得了人,人就为我所杀!你,也是一样!”看见那方的郝从心已经在薅着沃夫子离开,关七目光冷冽,干脆反身而起,提刀就朝曲无患劈过来! 曲无患旋身一侧,避开一刀,衣摆与发丝飞扬,神情却半点不变:“看样子阁下是不打算好好谈了。” 唰! 又是一道反转横劈向她腰际! 身处如此险境,曲无患依旧板着那张棺材脸,脚下步伐极迅速,几步如风般超出了其一刀距离,她退后站稳,双手前后呈掌,右腿一扫! 关七飞身而起避开这腿风,双手举刀直下。 却见曲无患左手撑地,右腿侧踢向他手臂麻筋处。 后者不得不收刀避开,再寻契机攻击。 两人交手的动作实在太快,一侧的郝从心看得眼花缭乱,当时就十分无耻地朝着另一个方向喊了一声:“雷损!” 关七倏然转眸看向那方! 曲无患借机就是一掌过去,关七来不及准备,只得反手一刀面相挡,力量不足,瞬间被她内力震得倒飞出去。 关七旋身几圈,才险险停下来,手里的刀,更是在地面划拉出一条长长的沟痕! 关七也没想到郝从心是真的损,搞这么一手分散他注意力,曲无患竟然还配合得这么默契,一看就没少干这种缺德事,不由唾弃:“蛇鼠之辈,无耻!” 简直和雷损一样阴损! “无耻说不上,兵者,诡道也,输了就是输了,人,要认得起输。”曲无患拍了拍在地上蹭上了灰的手掌,立正身躯,好整以暇,“现在,阁下愿意好好聊了吧?” “呵,有什么屁,放!”关七这人到底有几分桀骜不驯,便是这时说话也难听得很,要不是武功高,就他这张嘴,出了门要饭都容易被人打死。 ...... 关七是终于愿意和她谈了,但两人一番交谈,最终仍是没什么结果。 曲无患淡淡环胸立在原地,看着关七一路拖着长刀没入黑暗里。 郝从心:“大人,他这幅态度,怕是行不通啊。” “他会同意的。”曲无患望着幽暗的巷子,微微扬起光洁白皙的下颚,素来冷淡的眸中,有几分胸有成竹的味道。 “大人是说,那个孩子?”郝从心登时恍然大悟,“穷途末路了又想活下来,他没得选。” “......还有利益,这关七讲几分情义,但把情义看得也不是那么的重。”曲无患微微眯眼,“这几日府上的事务你来处理,我得去看着他,他这一路已经杀了不少傅宗书的人,此后若在百姓中再造杀孽,难免有所影响。权势之争,祸及百姓是大忌,百姓不会在乎坐那个位置的是谁,他们只在乎自己能否生活得好,关七这种武学天才,放在暗处,太浪费了。” “一把好刀送到我面前了,焉有不要之理?但我要的,是一把能上阵杀敌的刀。” 作为一个上位者,首先要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放权和用人,凡事不可能事必躬亲,知人善用,方才能更进一步。 曲无患手底下不缺人,但也绝不会嫌这等武学奇才多。 用人嘛,是真心是假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办法让他把事办好,殊途同归,手段,就没那么重要了。 关七的过去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大事之前暂且放过便罢,总是好圆的,但如今在京城之中,他不能再惹民怨。 而当今天下,拦得住关七的人寥寥无几,便是拦,怕也是死拦,她只能自己走一趟了。 “殿下,虽关七此人非是善类,但稚子无辜,可否会太过?”郝从心看她面无表情的,漆黑的眼眸仿佛深不见底的暗渊,忽然感觉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 殿下老这么阴恻恻的,怪瘆人的,他急需白公子过来舒缓气氛! 曲无患:“世上坏人多了去了,但总有轻重,总有已成与未遂,总不能个个都杀,刑律,着轻重而处理,去辖制人心,而人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