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属颤颤巍巍:“大人,狗,狗不见了......” “废物!废物!连狗都找不到的废物!嘶,哎哟喂——”傅宗书情绪激动地差点跳起来,却扯到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 曲无患和郝从心回去的时候,正好和苏梦枕撞上,两人是两看相生厌,都是不阴不阳的,当着白愁飞和王小石还算能和平相处,一到两人背后,就一个比一个说话难听。 那是句句捅刀子。 几人在亭子里计划如何帮苏梦枕回京登位的时候,曲无患也坐在院子对角,和郝从心喝茶。 其实只要曲无患报出名头往那一坐,苏梦枕要回京根本都没人会来阻拦,但苏梦枕就是拧巴不跟他们官场人士扯上关系,不想站队,就要挑战难度。 温柔:“曲大人,你不同我们一起商议吗?” 曲无患只是淡淡落下茶盏:“我跟着白公子,其余的,你们随意。” 言下之意,她只守诺陪白愁飞同行,其他的跟她没关系。 温柔、白愁飞和王小石三人对视一眼,皆看出了气氛的古怪。 等到商议好,苏梦枕和杨无邪回了屋,三人才开始交头接耳。 温柔:“你们先前发生什么了,怎么曲大人和我师兄一副针尖对麦芒的架势?” 王小石想起之前在苦水铺的事:“本来曲大人是要和我们一起,但苏大哥好像不想和朝堂上的人打交道,所以......” 温柔杏眸瞪大:“所以我师兄把曲大人惹毛了?” 王小石:“......额,这么说好像也不太贴切......” ...... 等到进京城时,温柔和王小石假扮苏梦枕吸引注意力,曲无患郝从心则与白愁飞苏梦枕同行。 温柔王小石和杨无邪先行,四人则后出发。 等到马车过来的时候,曲无患又阴阳怪气了:“马车如此宽敞,三个人坐刚好,苏公子准备让谁在后面跟着跑?” 其实曲无患哪里不明白苏梦枕是留了个人驾车的位置? 苏梦枕自然不会叫曲无患和郝从心来驾车,他自己也不会,那驾车的人就一目了然了。 可白愁飞如今尚不算金风细雨楼的人,不算苏梦枕的下属,只能算作朋友,哪有人出门做事不带下属,把朋友喊来当车夫的? 曲无患目光一转:“还是苏公子准备替我们赶车?” 其实马车是杨无邪安排的,苏梦枕也觉得如此安排没什么,但曲无患这么阴阳怪气地一说,怎么都有点奇怪了。 白愁飞见气氛不对,出声道:“曲姑娘,此事我来吧。” “苏公子的人又不是去一趟破板门就全军覆没了。”曲无患黑沉沉的眸子看向白愁飞,看得后者一顿,她明明一如往常地板着脸,但他就是觉得她生气了。 苏梦枕眸色一寒:“曲大人出言未免太过难听了。” 曲无患半点不见退让:“苏公子做事未免也太难看了。” 气氛一时间冷沉下来。 苏梦枕最后还是喊了一名下属过来赶车了。 马车不大,四个人有点拥挤,曲无患和苏梦枕两人恨不得画个楚河汉界出来,郝从心相当机智地坐到苏梦枕旁边,让曲无患和白愁飞坐在一起。 曲无患幽幽看了一眼郝从心。 后者顿时乐开花。 哈哈哈,别人看不出来,他看得出来,殿下这个眼神是在夸他! 大凶就是不一样,铁树都开花了。 马车慢慢悠悠地前行。 曲无患只是靠着车壁合目养神,却听身旁的白愁飞低声问:“曲姑娘可是累了?” 曲无患缓缓掀开眼帘,眼底掠过一缕暗光,默默颔首。 白愁飞见她这般安静得似乎有些乖顺的模样,心底生出些莫名的情绪:“曲姑娘若不嫌弃,可以靠着我。” 曲无患还真靠了过去。 感觉到肩头落下的重量,白愁飞唇角露出些几不可见的弧度,眸子不由亮了几分。 郝从心低着头,悄悄咬着唇避免自己笑出声。 殿下这摆明了就是在钓鱼啊!这鱼咬钩还咬得挺开心的。 苏梦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