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江山,撼动自己的皇位,对于有桥集团他也并非全然不知,只是暂且怀疑,又不便施计解决。 官家眼中透着些苍沉无奈,“只要他还在一天,他说一句话,朝堂上就会有十个人跟他说一样的话,你一介女子,又有何用?” 即便她有些本事,能够避开万千守卫闯到他寝宫,缺不代表能够撼动朝野。 彼时花繁抬起头,手里一张符纸忽然自燃而起,一道雷鸣轰然而落,“官家,你说是他的话重要,还是这道雷重要。” 古人迷信,就凭这一□□,就足以忽悠得朝臣百姓姓啥都不知道了。 官家与她对视对视良久,眼底逐渐燃起了光芒,“自然是天,大于人。” 汉人自古崇尚神佛,大宋更是佛道二教鼎盛时期,蔡京纵然大权在握,但在神.权面前,也得避其锋芒。 有桥集团的人摆弄.政.权,那她就玩神.权。 看谁不要脸呗。 别的不会,摆烂耍不要脸她还不会啊? 花繁拂袖,神情冷淡,一字一句语气冷冽:“奸臣当道,我辈修士,自当,替天,行道。” 官家倏而不阴不阳地哼笑了声,“你有何求?” 他缺的不是忠心,而是朝臣不敢不臣之心,然而眼前的人这一手,足以另辟蹊径,补全他最缺的东西。 蔡京的敌人,至少现在便是他可以利用的棋子。 花繁又何尝不是抱着这样的心理,去利用官家和蔡京的矛盾。 花繁神情岿然不动:“尚方宝剑与丹书铁券。” 丹书铁券就是俗称的免死金牌,尚方宝剑,则是为先斩后奏。 好家伙,一张嘴就狮子大开口,真亏她没要打王鞭,不然官家都要以为她才是想篡位那个了。 官家的神色突然冷厉下来,只是冷眼与她对视,久久不曾做声,显然是官场上惯用的气势压迫伎俩。 这时候,谁先撑不住,自然就谁先开口。 然而花繁本就没有和他端着的意思,明明白白地摆出一个软肋:“一为行事方便,二为保一人。” 人有软肋,自然就有办法辖制,有办法辖制,官家才能放心地给她足够的权利,让她去办事。 官家目光如炬:“你也得去办一件事。” 花繁:“何事?” “北上。” 北上可不是单纯的北上,而是让她......退敌。 花繁倏而挑唇:“可。” 不就是去教育一群二.逼将军们,顺道连蒙带骗靠装神弄鬼一边打仗一边忽悠劝降吗。 “年纪轻轻,倒是有些胆量,但若是办不好——”官家眼中有冷光闪烁。 花繁:“修道中人不讲究男女,能者居之。” 官家闭了闭目,许久后才睁眼:“来人,拟旨。” 一夕之间,大宋就多了个裹着黑袍戴着兜帽面具的国师。 这就是花繁给自己留下的两道雷符,留下的退路,直接蹦到皇帝面前去骗皇帝。 收回思绪,花繁就回了金风细雨楼去看昏迷的温柔,给人喂了药,正要回客栈,就撞上归来的王小石和苏梦枕。 二人带来的消息,竟然是雷损为了在有桥集团手里保命,利用女儿雷纯设计苏梦枕,却被狄飞惊反水炸死了雷损。 花繁:“......” 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