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王小石:“看来我们是得罪人了。” “没错,我们得罪的是六分半堂,可抓我们进来的,是刑部。”白愁飞微微眯眼瞥向牢门,“这京城水可真深哪。” 回忆起之前花无错的话,王小石不禁感慨:“昨天夜里我和花繁碰到花无错了,他说想要自由自在,最不该来的地方就是京城,呵,果不其然。” 沉吟一瞬,白愁飞转头嘱咐,“小石头,花繁,你们多注意点,如果我们被分开,就得见招拆招,这里的掌事人叫傅宗书,掌管京城刑律,也替朝廷管制江湖,他可是个狠角色,一定要小心应对。” 花繁脑中已经有清晰的线路展开,“一个刑部尚书只手遮天?这官家的处境堪忧啊。” 宋朝重文轻武,优待文人,是吸取前朝教训以保证政权稳定,却从而导致宋朝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虽商业、文化、科技鼎盛,但官僚机构臃肿。 此时地痞流氓都可招为官兵,只为了当了兵就造不了反,又导致军队力量薄弱。文人知兵更导致一系列被人围点打援还拼命帮人招呼援兵的、中了计谋就大骂对手不道义的二/逼将军,对外战争屡屡失利。 冗官冗员,积贫积弱,江山危矣,这就是当今大宋,各方面的问题积攒,就走到了现在这一步,能让蔡相一文臣手揽大权。 三人还在交涉,就发现任劳任怨来开门了。 任劳:“大人来了,要见你们。” 任怨拿着把钥匙,一张嘴就让人想给他蒙个麻袋来一顿:“一只一只地来。” 任怨指的人是王小石,见状王小石也不怂,就要跟着走。 花繁抬手,拦住王小石,“我先来。” “花繁不可!”王小石深受感动,觉得花繁太讲义气了,但却是不能同意。 白愁飞也一把拽住她手腕,“花繁!” “见过男人逞英雄的,还真没见过女人逞英雄的,放心,一只都跑不了。”任怨见她站出来,嗤笑一声,“既然你急着赶投胎的,那就走吧。” 这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白愁飞和王小石二人已经看出来了,怕是滥用私刑已是常事,怎么能让她一个姑娘去打头阵? 王小石问任怨,想要阻止:“不行,不是说我先吗?” “让我去!”白愁飞拽着花繁手腕不松手,因为两手被拷在一起,倒有几分像跟家长撒娇的孩子。 “你们去了最后也会找我。”花繁轻轻掰开他的手,温声道,“相信我,听话。” 花繁还是跟着任劳任怨二人走了,然她走的步履平稳,神情淡然,仿佛是在哪条街上闲逛一般。 ...... 这刑部与六分半堂显然勾连不浅,看方才那任怨视人命如草芥的模样,皆是心黑手辣之辈,花繁又是个女子。 白愁飞脸色沉得骇人,眼角隐隐泛起些绯色,“咱们来时,这些人做得出杀人腾地的事,花繁若是......” 想起那古怪地任怨,他说不定还吃/人/肉。 王小石皱眉,但还是抱着点希望:“大白你也别太吓自己了,这里好歹是皇城脚下,怎么也得讲王法,” “呵,王法?”白愁飞倏而冷笑了一声,回头看向王小石的眼神都带着没收回去的阴沉冷厉,看得后者一愣,“若是王法有用,咱们又怎么会进来?” 王小石哑然。 气氛一瞬间冷凝起来,牢中阴冷,周遭还有其他犯人嘈杂癫狂的声音,一声声敲击在人心底。 有隔壁的狱友疯疯癫癫的笑着,“这天下都是他们的,他傅宗书说的话就是王法!” 王小石闻声一顿,忽然和隔壁的人说,“什么天下都是他们的?” 那人还在狂笑:“哈哈哈新人还没听过呢!” 听过? 王小石不知想到了什么,皱眉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另一人也笑,笑得癫狂又凄凉:“哈哈哈,王法,王法,哈哈哈哈......” ...... 那方,花繁已经跟着任劳任怨二人去见到了傅宗书,这里大约是刑部的刑讯室,中央堆了一个火盆,上边烧着火,放着烧得通红的烙铁。 傅宗书正是当初在破板门城楼上,自视甚高装逼的那位官员。 任怨:“见了大人还不行礼?” 花繁只是一挑眉:“我倒是跪得,就怕他受不起。” “呵,你算什么东西,大人还受不得你一跪?”任怨冷笑一声,抬脚就要给她踹上腿弯逼她跪下去。 花繁反手一手肘直接把人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