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宁姒吗?”徐正礼略微有些诧异,“你不喜欢她?” “重点不在于我,在于她,”元芷叹了口气,“话说,你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心意吧?” “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徐正礼把元芷的鬓发抚到耳廓后,两指点在她的眉心,抚平她拧起的“川”字:“宁姒意不在他?” 元芷抓住他的手放下来,一丝愁容再度浮上来:“对啊,关键是你儿子痴情得很,见了那丫头,连眼睛都转不动了。” 听到妻子这般说,徐正礼也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我记得,皇上是许了宁姒太子妃之位。” “她与太子若是无情,与你家儿子有情,大不了舔着这张老脸去求一求皇上,问题是她根本不在意你儿子。偏偏你儿子撞了南墙还不回头。” 元芷越说越气闷:“这样像什么话,冷脸贴热屁股。” 徐正礼瞧着她的模样,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你心疼那小子了?” “谁心疼他?”元芷想也不想就否认道,“他不仅作践自己,还让我觉得丢脸。” “不要为这事烦心了,我会好好跟他说一说。” 为了逗爱妻开心,徐正礼示意她看一看门外,道:“京城那么多人,好姑娘不在少数,那小子说不定出门转一圈就领了一个媳妇进门。” 元芷翻了个白眼:“你在睁眼说什么瞎话……” 她的尾音骤然消下去,只见大门外徐清怀里抱着个姑娘踏进府内,与二老来了个面面相觑。 “?!”元芷脸上的表情万分精彩。 这个兔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这样抱着姑娘招摇过市,还直入府门! 等等,明明该是满面春风的兔崽子,竟一副死人脸。 这时,徐正礼一脸凝重地迎上徐清,看向怀里之人:“怎么回事?” 元芷没有看清那位姑娘的相貌,只是从父子俩的神态看,似乎不对劲。 徐清顾不上回答徐正礼的问题,抱着怀里之人匆匆地穿过庭院,直奔自己的院子。 “去喊大夫。”徐正礼沉声吩咐下人。 元芷趁着儿子掠过她身前的功夫,终于看清了,那是一脸苍白毫无生气的元满。 她心头一哽,身后徐正礼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不要慌,我们先过去看一看。” 那一晚谈不上和桑枝城一样兵荒马乱,但是也不遑多让。 元芷揪着一颗心看着大夫给元满行医看病。 天光破晓之时,元满终于醒来。不论元芷如何劝说她好生歇息,元满难得执拗一回,不多时便起身回宫。 徐清送她来到马车前,在她即将上马车的那一刻,轻声说道:“不要看,不要听,不要问,忘掉这件事。” 元满没有回头,从徐清的角度看,只能看见她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还有,不要再受伤了。” 从将军府回宫后,小草便觉得元满有些地方不一样了。元满在宋城时,也不是多么活泼开朗的性格,但是眼底的那分灵动即使是病榻缠身也压不住,看着人时天真纯良,如今却越发少言寡语起来,往廊前一坐便能坐上一整日,曾经时不时地还会和皇上一同用膳,现在除非皇上来邀她才会去。 元满身上的灵气似乎一夜之间便被那突如其来的心疾磨灭了。 往后的几日,精神逐渐萎靡,积郁成疾,于是元满在八月的末尾患了一场风寒。 大病初愈后,元满终于踏出了钟粹宫,偶然来到佛堂前,与那尊悲天悯人的佛像静静地对视了一会,此后她消磨在话本上的时间都用来在佛堂念经静坐。 小草问过元满为何忽然就想到去佛堂,元满只道在那里能平心静气。可在小草看来,元满身上的欲似乎都在佛堂中净化了,她怕元满一时想不开真的就去出家。自古以来,念佛的皇室中人不在少数,却从未有过出家之人。 有一日,元满在去佛堂的路上,遇到了皇上元庭。 元庭说两人许久不曾散步,便一起走一走。元满没有反驳,看起来还是乖顺地答应了。等元庭停下脚步时,元满发觉自己来到了母妃的寝殿,也就是她的灵堂。 皇上命所有人在外等候。小草安分地在宫殿外等着,只是忍不住拿眼睛往里瞟一下。 小草记不清自己看了多少眼,再一次抬眼时,元庭出来了,吓得小草一个机灵,立马眼观鼻鼻观心。 元庭并未停留,道:“进去把公主带回钟粹宫。” “是。”小草恭恭敬敬地行礼,觉得皇上的声音听起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