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前辈......”良久,周子舒看叶沅的状态十分不好,这才出声,“您......还好么?”
“叶前辈?师父......这......”张成岭十分惊诧,师父怎么唤叶姑姑前辈呢。他又侧目看了看叶沅咬牙忍住不落泪的样子,想到那封信的内容,莫非......
温客行折扇一敲,无奈告诉张成岭:“这就是你爹要找的叶居主。”
姓叶,出自神医谷,医术精妙无双,武功高得不似凡人......张成岭将这其中折曲分辨一番,已是重重跪在叶沅面前,恭敬叩头。
“叶居主,我爹爹在世的时候,经常向我们兄弟提起您,他还说,若有幸再遇见您,要我向您说句,对不起......”
叶沅对张成岭的话置之不理,半晌才缓过心神,哑着嗓子问周子舒:“酒呢?”她接过周子舒递来的酒壶,仰头灌了下去。
这个时候,也只有烈酒的辛辣,才能稍稍掩盖叶沅的痛了。
“人都死了,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叶沅脸色缓和了些,但还是苍白惨淡,她扶起张成岭,叹息道:“别叫叶居主了,桃源津早已湮灭,哪里来的桃源津主人。”
她活得好好的,同她说对不起不会让她再好过一分;甄如玉死了许多年,对他抱歉也不会让他死而复生。
这声对不起太迟了些。
何况该说对不起的也不是他张玉森,叶沅反而该感谢他,若没有他和秦怀章冒死送自己进武库,恐怕自己早已被歹人瓜分。
叶沅看着昔日孩子们的后代,周子舒、温客行还有张成岭,个个飘零无根,命途多舛。那些尚未落网的凶手却逍遥法外,在金玉堂里搅风搅雨,贪心无沿。
此间世道何其不公,好人命运又何其凄惨。
几个人各怀心事,都愣愣地盯着篝火跳动,沉默良久,空气中只剩下火苗毕毕剥剥的声响。
温客行不想看着他们如此低落,便开口:“阿絮,酒借我喝一口。”
“不给。”周子舒爱答不理,把头侧向一边。
“好阿絮,我今夜奔波许久,口渴得很,你不给我酒喝,莫不是想......”温客行话说一半,凑近周子舒脸颊,目光在周子舒唇上流连,神色不明。
周子舒气呼呼踹开温客行:“滚,谁像你一样,下流无耻。”
“阿絮你别气啊,我不就是昨晚闹得大了些,不如下次,我让你亲回来?”温客行很是无赖,干脆把头伸过去,整个人送到周子舒眼前,“你消消气,咬也行,随你怎么样,躺着咬,绑着咬,我绝无怨言。”
张成岭目瞪口呆,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知道了师父和温叔的秘事,他不会被灭口吧。
爹爹救我,大人们的世界好可怕!
“嘿!有小孩子呢,你俩要肉麻能不能圆润地走远点?”叶沅提高音量提醒道。
周子舒看到张成岭惊诧的眼神,一把推开温客行,掩饰般轻咳几声。借着月色可以看清,他已经不知是羞还是气,脸色红到爆炸。
“师父,温叔,嗯......虽然两个男子......有些奇怪,啊不不不我不是说你们奇怪,我是说我......虽然没见过.......诶呀!”张成岭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最后十分真诚地对着周子舒说道,“我真的替你们开心,祝福你们,真的。”
这个傻小子,周子舒哭笑不得。
温客行十分高兴,抱着周子舒笑得弯了眼睛:“你看成岭都在祝福我们,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吧,阿絮,大师兄!”
大师兄......周子舒被温客行圈在怀里,摸着下巴品着这句“大师兄”,甚是愉悦:“准了,师弟。”
叶沅心情变好,乐呵呵地对张成岭悄悄咬耳朵:“听见没,傻小子,以后就不能叫温叔了。”
“叶前辈,那我该叫......”
“笨死了,叫师娘啊!”叶沅抬手敲上张成岭头顶。
“师娘!”张成岭点点头,十分上道,声音洪亮地朝温客行看去。
周子舒被这声“师娘”吓到了,看着笑没了眼睛的叶沅和眼睛亮亮的傻徒弟,十分无奈:“叶前辈,别乱教他。”
温客行才不管这些,亦是欢快回应着成岭:“诶!好孩子!”
周子舒纠正:“叫师叔。”
张成岭脑子转不过来,看向周子舒的眼神有些呆。
“他是你甄伯伯的儿子,也是你秦伯伯的徒儿,”叶沅拍了拍张成岭,笑着说,“叫师叔,更好听。”
张成岭用力点头,抬头看向夜空的星星。
爹爹你看,我有师父,还有师叔,都是伯伯们的后人,您在天之灵也可以放心了。
一通笑闹后,几个人心里的悲痛渐渐淡了,周子舒这才坐定,问向张成岭:“岳阳派戒备森严,四大刺客是怎么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