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甩了银子出来叫他们快些让路,“我还有急事,你们拿了银子就不要堵我的路了!” 这就蹊跷了。 方元气极,直骂他有辱斯文,嚷嚷着不让人离开。 双方僵持下来,却也实实在在的拖住了脚步。 待迟沂追过来时,撞见这一场景,生平第一次有些欣赏起方元那股子不依不饶的劲儿来。 迟沂沉了脸色,下马从腰间抽出刀来,拨开帘子向内打探。 “又是你!又是你!遇见你真是晦气!”方元原地跺脚,恨不得上前将人大卸八块。 可他见迟沂拨帘子查人,知道迟沂这人一向热衷于案情,便猜到马车内的人恐怕有什么不妥。 再不乐意,他还是摆手让人围上前去,将马车四周堵死。 迟沂瞧见了马车内的人,不由得轻笑出声。 那人被迟沂一张面孔吓的面色惨白,泄了气似的歪倒在马车里。 人并非是张敬远,却远比张敬远更值得迟沂一番追捕。 简直是意外收获,迟沂心中暗道,托方元帮忙将人押回去。 生平第一次对方元语气和缓,要在平时,方元早跳起来调侃他了,可他今日心情不佳,没功夫想到这一出。 迟沂开口,他便让人上去捆人,自己默默爬上马背,苦着一张脸往城里走。 张敬远顺着池中暗道跑了,但如今掌握的证据充足,韩霁便报给了曹知县,顺便传信去司里,汇报行程。 加上迟沂追回的五箱盐,并同楚家茶楼里的三石,足足七石私盐,余下未追回的私盐,应当是被张敬远以同样的手法运出,且据韩霁所知,三家新娘嫁往的是同一处,也就是烟霞镇。 再有几日便是烟霞镇一年一度的焰火节,私盐应当会在节日当天与人交易,就算中途被韩霁打断,但他相信,张敬远未必不会行破釜沉舟之举。 他大约还有的一阵忙。 费这么大功夫没抓着人,韩霁心里也格外烦闷,不过这点子郁结在看到迟沂带回来的人时,顷刻间一扫而光。 “盐县盐监官,严光!”迟沂拉了人下来,甩到韩霁面前。 居然是失踪已久的盐监官,私盐一案此人乃重中之重,抓到他,便能顺藤摸瓜将炮制私盐的勾当理的一清二楚,甚至说不准,还有张敬远手中那批私盐的具体去向。 “倒是比张敬远还要有用些。” 韩霁找知县借了人马配合司里的人手,押送私盐去烟霞镇等人接应,迟沂的人也一并同行,准备先前往烟霞镇,摸摸张敬远的尾巴。 方才顺着暗道追出去的手下已经传信回来,根据痕迹显示,张敬远逃离的地方去往西北,也就是烟霞镇,直接证实了韩霁的猜测。 若所料不错,映棠一行人或许会与之撞上,她们货物笨重行的不快,张敬远与心腹等人轻装简行,一旦存心报复,后果不堪设想。 韩霁让人通知方元在城内整理,先一步跨上马往烟霞镇方向驾去。 一行人匆匆忙忙离开,陆县县城里却爆发出了惊人的消息,知县下发告示,言明县尉张敬远勾结他人,贩卖私盐,现已全县通缉,满城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