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启程前往京城,家中便要多多辛苦夫人了”。 小胡氏点头应下,扭头看向映棠“谈不上辛苦,只是苦了我棠姐儿,为这斯耽搁多年,如今还需急着重新物色夫婿,这次万万得仔细看人了”。 映棠浅浅一笑,复又抽出手来握住小胡氏的手,只觉得母亲的手寒凉无比,眼瞧着小胡氏逐渐泛红的眼角,似有晶莹闪烁其间,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倒叫二位为我费心了,我本与他也没什么情意,这读书人最是清高,我自来野惯了,做不得官家太太。” 楚浔闻言也只能叹息,“我这便去写信言明经过,待我从京城归来,届时无论我家闺女作何打算,都依你的办,现下我得着手去准备了”。说完起身就要走出门去。 映棠也扶着小胡氏起身,想起父亲明日便要去往京城,又生怕父亲冲动,只得赶紧叮嘱几句,“父亲去了京中,千万不可冲动,我既与严铭玉断了婚约,他富贵与否都与楚家不相干,父亲此去只管京中生意,这等不相关的人物,只当不认识就好。” 楚浔大踏步出门去,听得此话也不回头,只摆摆手说:“知晓啦!知晓啦”。 映棠无奈,亦懒得继续说道。 小胡氏轻笑出声,拉着映棠动身,安慰她道:“放心,闹得太僵对你也不好,你父亲知道这个道理,顶多收了房子再讽刺人几句,总归不会过火。待此事在知府程家过了明路,瞧在咱们两家交情的份上,日后别人问起,严夫人也必然是要帮你说几句好话的”。映棠点点头,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门口的采春和见夏抱着伞等了许久,见老爷跨出门去,便知事情谈完了,回头见姑娘扶着夫人也起了身,这时雨也停了,昏沉的天空隐约出了点子光亮,二人遂只默默跟在主子身后,随她们一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