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抱了与自己生活多年的丈夫许久,在所剩不多的侍卫和侍女的掩护下,离开了北夷。
没什么阻拦地逃出来了,她什么都没带走,只带走了呼延赫赐给她的那一只酒杯。
阿宁按照汉人的规矩,素衣冷食四十九日。尘埃落定后,她突然迷茫起来。
“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做什么做什么吧。”
葭葭突然出声道。
所谓新人生,无论什么时候开始都来得及。
“我知道了。”
阿宁微微一笑。
一行人走在广袤的边塞处,阿宁混进了路过的商人车队里,在别人看来她不过是个带着三俩随从的新寡妇人罢了。
她的耳边,传来久违的女子声音,“我走了。”
阿宁知道,葭葭盼这一刻盼了很久,所以她没有难过,在心里祝愿,笑着与她告别。
至于自己要去哪里,还没想好,慢慢想吧。
这一次,她终于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