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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亲(1 / 2)

路惜时所说的不出三日的三日之期,已经过了两日。

那日正厅对峙之后,表面上暂且稳住了颜叔德和颜夫人,私下里他们谈话的内容被下人一传十,十传百,窃窃私语得府上皆知。

大多数人都在打赌会不会有媒人上门跟三小姐提亲,内心隐隐期待看热闹,最好是能看笑话。

就连奶娘和二姐都很担心,只有颜曦依旧每日快快乐乐,撑着下巴等着她与路哥哥下一次的见面。

上次分别之前,路哥哥便说了他第三日会来看她。

至于珠花背后的故事,颜曦睡了一觉之后便觉得没什么了,左看右看半晌,好好收进了袖子里。

第三日,没见着来所谓说亲的媒人,颜府却迎来了意想不到的车队。

是江南郡王的车队。

说起郡王呢,也就是当今圣上同父异母兄长,也就是亲王的嫡次子,受封后特赐封号为江南郡王,以此抬举,那是正儿八经的皇亲。

按理说这样的家世柳城颜家是够不上的,然当年郡王来此地时,与颜家长女云卿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后来经过一番努力,才成就良缘的。

近几年郡王繁忙,郡王妃回娘家省亲一直是香车宝马,排场很足,却没有丈夫陪伴。

就在今日,郡王却携手郡王妃一同回来了,颜家上下喜不自胜,连忙前去迎接,比起迎接郡王谁还记得一个微不足道的说亲。

只有日常被忽视的颜曦仍在院中好好待着,坐在石桌前数她攒了许久的珠子。

她拨弄着珠子自得其乐,眼前突然出现一串糖葫芦,连忙抬起头,从路惜时手中接过咬了一口,“你不是不让我吃甜的了嘛?”

“我看你乖乖等我,奖励你的。”路惜时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的手指拨弄着小珠子,“你在做什么?”

颜曦献宝一样捧起来给他看:“我在数珠子啊!奶娘跟我说,攒够了珠子,就能用线穿起来了!我可以戴在手上,珠花也是这么做出来的!”

路惜时的笑容里有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宠溺,“那我也来看看。”

“我自小就爱组装和拆卸一些东西,动手的事最擅长了。”他得瑟地炫耀。

于是,得瑟的他眯着眼睛拿着线,愣是没找到珠子的孔,穿了几次都穿不过去。

“小曦,给我拿盏油灯过来。”

颜曦看了看阳光都要刺到眼睛了,油灯不是晚上才点么?她坐得更挨近了一些,和路惜时一起穿孔。

“……”其实少年只是中二惯了,习惯强行挽尊,他就是以前熬夜做手工熬坏了,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

橘猫无奈摇头:它还以为古人不会近视的。

最终路惜时没有制珠花,而是穿成了手串,戴在了颜曦手上。

颜曦左看右看,笑容让脸颊上的酒窝深深凹陷。

也许只有在这个懵懂的青春年华,少男少女才会为彼此展露出最纯粹的笑容,不需要甜言蜜语,也无须亲密接触,只用看对方一眼,悄悄勾一勾手指,便能引得彼此脸红心跳,含情脉脉。

当然,他能这么闲,也因为有的事已经有人去做了。

郡王和郡王妃回府一趟,和颜家夫妇寒暄半晌,又一同用过了餐食。郡王妃道是自己有些乏了,郡王便让随身丫鬟送她回房歇息。

郡王妃走后,颜叔德暗自搓了搓手,心中忐忑。

他与郡王虽有伦理上的翁婿关系,身份上的差距却很大。加上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算起来不是很熟。大女儿颜云卿离开后,两人就没话题了。

于是颜叔德只能暗自抹汗,跟郡王介绍他不久前买回来的西湖龙井,请他品品。

郡王什么名茶没品过,听此也不计较,依着颜叔德的意思评价了几句,后者的腰杆便挺直了。

喝过茶后,还是郡王主动道:“本王此次前来,除了陪王妃回府省亲,实则还有一事。”

颜叔德连忙道:“王爷请说。”

郡王沉吟半晌,无奈笑道:“若非受人之托,本王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我也没保过媒啊。”

颜叔德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意识到什么,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郡王似是想了会儿措辞,才继续道:“岳丈大人可知,当今的安国公?”

当朝安国公……谁人不知?那是三朝元老,随先皇南征北战收复失地的铁血人物!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安国公能连续侍奉三任帝王,可见是多么有实力有智慧又有权力之人。

“可惜国公爷的长房嫡孙打小不务正业,不喜久居京师,长年在外东奔西走。他老人家时常被孙子气得头疼,却也不得不纵着他。”

“可最近,他来找本王,说是在柳城与一位姑娘情投意合,想请我来说道说道。本王来之前还疑惑,这说亲的媒人怎么也轮不上我来当,原是他也看上了颜家的姑娘,这倒与我投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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