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被子里,黑发头发零散,睡着的他像个孱弱的白雪王子,需要有人来吻醒。
将奶糖全都放在床头柜,捡起刚刚剥的纸拿走,徐茵茵转身时偏头看他,发现。
他合起眼时,睫毛下压,更显得浓密又黑,模样精致得不像真人,可却像个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徐茵茵走过去将窗帘拉好,有亮光照进来,即便是细微,也真的很影响病人睡眠。
轻轻合上门,屋内陷入昏暗。
只有奶香味还没有散去,像是困在了房间被恶魔吸食,才能缓解他发狂的念头。
“好香…好想把你吃掉,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陈清隽睁开眼,望着紧闭的门,低低笑着。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病态,流露出的馋意着实骇人。
可闻着香味,陈清隽拉回了理智,他不能急,宝贝已经落网了。
忽而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好像被盯上的危险感觉,徐茵茵疑惑回头,什么也没有。
越来越爱乱想了,徐茵茵想,她或许是真没有睡好,休息不够才会如此。
来到楼下将自己的书,还有一些笔记本之类的整理好,就去二楼书房开始干活了。
书房是真的大,几排书架上摆满各类书籍,囊括很广泛,简直是徐茵茵的梦中情书架。
有电脑桌,电脑旁边叠放了很多稿,垒得还挺高,一些草稿上杂乱的数字看着就眼花缭乱。
而且这只是一小部分。
他的研究几乎是往各个方面走,做基础数据统算,好按照步骤来实际操作。
要是差稍微那么0.001错误都会造成重大损失。
徐茵茵的数学,说不上多好,但也还算不错,考试成绩都是名列前茅。
她舅舅就是教数学的,以前想要叫她选择理科,可她喜欢文字,还是选择文科。
再加上看的书多也杂,偶尔自己也会找数学题出来研究,锻炼大脑的逻辑性。
对初级公式,她不算陌生,可再往深处就不懂了。
她又不是全能的,就是个笨鸟先飞努力的普通脑袋,没想过自己能很厉害。
但徐茵茵也不用懂,陈清隽写得很详细,只是没有进行排版整理,显得杂乱。
她来就是做这个工作的,还算有经验,去年柳老师出教辅资料,她就有去帮忙。
问题是,柳老师是花大半年整理资料最后才算是能做成教辅书籍的。
怪不得会生病。短时间里就整理出那么多资料,铁打的身体都熬不住啊。
看样子,陈清隽很有可能从昨天到今天中午就没有休息过,一直坐在这里写。
甚至在这之前,他就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头疼时是真睡不着的,痛不欲生。
就算一台机器运行太久,cpu都能烧了罢工不干,更何况还是人的大脑!
人和人的发展果然不同,称得上天差地别。
有的人,二十岁就已经坐拥万亿资产,或者登上知识领域巅峰被仰望。
而有的人,二十岁了,想吃一包辣条都要问过妈妈的意见,不给吃就撒娇卖萌。
徐茵茵羞愧得很。
她没擅自去动其他重要稿件,就是将要整理的文件搬去旁边位置。
这里有备用电脑,她没带自己的。
当做一件事很认真投入时,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
等徐茵茵保存好文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时间,已经五点半要六点了,好快!
她晚上要回学校,只能等明天再来继续忙剩下的内容。
只是,学长好像就没起来过?
徐茵茵想了想,去敲了两下门,耐心等几秒没见有回应。
糟糕,该不会是烧出事了吧?她就说要去医院打退烧针!
“学长,我进去了——”徐茵茵说着时推开门,就见陈清隽居然趴在地上!
光着脚,面贴着地毯,他侧趴着也不懂呼吸怎么样,可看过去就像已经翘辫子了。
徐茵茵大惊失色,连忙跑进去蹲在他傍边,急声叫唤,“学长,学长?喂,醒醒陈清隽!”
都没反应,她吓个半死,害怕的伸手指去试探鼻息。
还好还好,还活着,就是连呼出的气很烫。
都这样了,肯定要去医院才行。
徐茵茵伸手想要将他拉起来,忽而被一只手紧紧圈住了她的手腕。
像随波逐流的浮萍抓住了可以上岸的救命稻草,死也不放开。
太烫了,传递过来的温度,皮肤都要灼伤的错觉,热得让她要冒汗。
“学长,你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去到医院了。”徐茵茵没多想,拉着他的手臂想扶起来。
可低头,就对上了陈清隽那双幽深诡谲的空洞眼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