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诗还能剩下五十。 如此想着,系统已经根据她的选择将该技能解锁,在屏幕上展现出了一系列制作步骤。 令季明诗大感惊讶的事,每个步骤下面居然还配了一个小视频! 这么高端么…… 自来到这个时代后,季明诗每天都在早出晚归、砍柴种田的农耕生活中度过,说不想念现代科技是假的。 此刻看着眼前熟悉的视频列表,就仿佛回到了当初吹着空调、连着WiFi、在家里看电影的惬意日子……激动之余,季明诗忍不住想,既然这系统可以放视频,那她闲来无事时是不是也能让系统给自己放个电影什么的? 不知这系统有没有电影库…… 这么想着,眼前的系统忽然“滋啦滋啦”地闪了两下,把季明诗吓了一跳。 她微微愣住,反应过来时,才醒悟到方才那好像是系统对她贪图享乐的想法在表示抗议。 季明诗:“……” 行吧,小东西,还挺有个性。 虽然恨不得马上就点开系统里的技能视频观看,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季明诗已走到了郎中家门口。 她只好关闭系统,平复了一下自己略有些激动的心情,礼貌敲起了门: “请问张郎中在家吗?我是季家……” 话还没说完,忽然“嘎吱”一响,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季明诗抬头一看,却见出来的不是张郎中,而是……那个媒婆!? 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上。 媒婆依旧如季明诗前几日在家里见到的那般油头粉面,怀里揣了一个药包,看样子似乎是来瞧前几日被季明诗打出的伤口。 季明诗:“……” 她后来听季父季母说这个媒婆姓孙,是外嫁到村子里来的,平日里也没个正经营生,净干些杂七杂八狗屁倒灶的嚼舌根事。 孙媒婆显然也没想到会撞上季明诗,先是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目光交错间,她仿佛又想起了那日在季家受到的屈辱——害她赔了好几十文的药钱不说,还被亲戚邻里一通笑话。 村中不少人都知道周老爷往日在村里的恶霸行径,季家又是一等一的老实本分人家,虽然穷了些,但与邻里们关系都不差,那姓周的先前找了好几拨媒人,都不愿接这遭良心的活计,唯有孙媒婆贪恋钱财,想着万一成了,自己能从中渔二两银子,却没想到那季家丫头好生厉害,到头来反给她闹了个没趣。 虽自知理亏,但孙媒婆到底咽不下这口气,此刻见着季明诗独自上门,手里又没拎着耙子,忍不住便想刻薄几句,给自己讨回个面子。 然而未及开口,屋子里却传来张郎中的喊话声:“是季家的明丫头吗?怎么还不进来?” 孙媒婆闻言一怔,方才攒了一肚子的刻薄话还没到舌根上,便硬生生又给咽了回去。 谁不知道张郎中是这青坡村里最为严肃板正的人,这些年季父季母相继生了病,老郎中时不时便亲自上门问诊,且每每不收费用,季家对此感恩戴德,也时常提了些红薯、豆子之类的上门走动,是以两家关系十分要好。 孙媒婆想到日后还要在张郎中这里拿药,今日骂了季明诗事小,万一惹得张郎中不待见,以后拿药时给她多算一两文铜钱,那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所以她只是瞪了季明诗一眼,纵然揣了满心的不忿,却也匆匆而去了。 季明诗自然不知孙媒婆与她对视这一瞬间脑子里便生了一堆七拐八绕的盘算,她不喜欢这人,但也不会处处跟人对着,两人相安无事的错身而过后,季明诗便走到郎中院里,向张郎中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张郎中如今上了年纪,是这村里最德高望重的大夫,听闻季明诗在山上救了个人,且这人至今昏迷不醒,想着人命关天,便决定亲自去走一趟看看,顺便也关照下季父季母的病情。 季明诗忙不迭谢过老大夫,接过张郎中妻子王氏递过来的一盏煤油灯,引了路走在前面。 天黑路窄,两人一边走一边谈话,煤油灯在前面晃出一小块昏黄的光晕,四周不时传来虫鸣狗吠声,两人谁都没有注意从他们身后鬼鬼祟祟跟上来的孙媒婆。 张郎中很快到了季明诗家里,进屋去看那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男子,坐在那儿把起了脉。 季父季母都赶来看着,屋子里没人出声,季明诗的目光便不由落到这男子脸上。 先前在山里将人救下来时她还没注意,此刻这男子满脸的污泥被擦干净,季父也给他换了身干净衣裳,在屋子里幽幽的煤油灯光下,光影勾勒出这人脸部分明的棱角轮廓,竟是一张格外俊朗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