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燕国公连见都见过,自然免不了有分生疏,许静姝是长媳,但是公公和儿媳之间本来就隔着一,问过安之后什都说。 再说燕明荞,跟燕国公本来就不够亲,两年未见,如今也是快十五岁大姑娘了,自然不可能跟父亲撒娇,三人也就是问了问萧阳如何,宁氏身体可康健,就把燕国公心弄得不耐烦了,也不问问他身体怎样了,光问这些用。 等到虞小娘她们过来之后,这种感觉就强烈了。 虞小娘她们对燕国公也有些生疏,且说在话,儿子都十岁了,自己都三十多了,膝下也大多儿女双全,自然就有那个心思去争宠了。 再说经过这两年,这乍一看,燕国公也有从前好看,人老了,皱纹也多了两条,坐在夫人旁边,可不够看。 真是,一回萧阳,就是不一样了。 这人都是比较出来,从前燕国公在府上时候,她们日子反倒有这两年燕国公不在府上时候过得好。 夫人会她们银子,只要安分、听话、懂事,就有好日子过,对她们孩子也好,一视同仁,那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盼着燕国公回来呀? 且这大岁数,她们可不想再生孩子了。 就连从前跟孟小娘争过宠苏巧慧也是这般想,她觉得燕国公还有夫人靠得住。当初小产,燕国公都问句,也把孟小娘怎样,还是夫人照顾她,现在还她容身之所。 虞小娘她们是妾室,从前拔尖、爱争宠孟小娘已经了,她们这些人又都听沈氏话,沈氏开口之前,她们是不会开口。有人甚至低着,想裙子上花样子。 位小公子排排站着,连着燕明芸她们,也都站着,只有年纪大燕明荞,坐在了沈氏旁边。 众人不说话,还是沈氏开口:“公爷在萧阳待了两年,都不想念明远他们吗?快跟他们说说话呀。” “明远,也同父亲说说,功课如何?” 沈氏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燕明远立马往前站了一步。 燕明远说了一通,他功课还不错,他今年十岁,先生还夸过他。只不过燕国公现在也不懂这些,听也听不太懂。 两个小女儿,虽然不露怯,但也好奇地看着燕国公。中一个是从前孟小娘孩子,那会儿燕国公还很喜欢明芸,但是燕国公去萧阳时候,明芸还小,毕竟当初守孝,也不是谁都去了。 现在跟个陌生人似,也跑过来喊他父亲。 一时之间,燕国公心百感交集,“好了好了,功课不错,是自己上进,也是母亲教导得好。” 燕明远说:“母亲确常常教诲孩儿,要努力上进,友爱兄弟姐妹们。” 燕明远是虞小娘儿子,虞小娘说:“公爷不在府上这些日子,大事小事都是夫人操持,五姑娘也会帮着些。就是我们,什都不干,光坐享成了。” 燕国公觉得虞小娘这话有话,好像在点他一样。且明远说友爱兄弟,这是说谁不友爱兄弟吗。 还是沈氏摇了摇,“公爷别听虞小娘她们乱说,哪儿有,这两年府上事儿都是明荞操持,然后辛媛和静姝也帮了不少,我这光在屋看书了,费什心,都快闲出病来了。不过她们做得也确不错,公爷等梳洗之后,好好在府上转转就知了。” 燕国公在心深吸了口气,说:“确,舟车劳顿,我确累了,先休息吧。晚上咱们一块儿吃个饭,一家人也算团聚了。” 若说回来之前,燕国公心就像一盆炭火,想孩子围着他转,全府上下都听他,但现在火已经被浇灭了。 他本来还想趁沈氏提承爵事时,说说让燕明泽回来,可沈氏不提,若是他提……沈氏自然不可能同意。 且,他若先提,自然就落了下风。 可是……要是沈氏一直不提,那怎办。 且如今这情形,他回来和回来,有什区别吗。 晚上家宴,也出现燕国公想象中一群人围着他转场景。还是沈氏张落一家人用饭,且身边还有熙宜,得照顾着,众人说说笑笑,乐融融。 个妾室会说起时兴花样和料子,沈氏会问许静姝和章辛媛两个孙子平日吃什,燕明荞是沈氏做什她就做什。 这一桌人很少有人跟燕国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