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广。所以很是受用,这些时日本以为会耽误学习,没想到因为有钱康,反而像开了小灶一般让他收获更多。 钱康脸微红,不敢往杨健那边看。又一想,反正他也看不见,一狠心干脆直接抬眼直直盯着杨健,不自在地找着话题:“我、我们夫子说当今圣上痴迷道教,让我们多多温习《道德经》。” 杨健来了兴致:“你能给我讲讲吗?” “啊,行啊。”钱康扶着他坐到桌前,从怀里掏出本小册子:“我这个学的不好,你要是有疑问,你告诉我,赶明我去请教夫子。” 杨健点点头,他也学过《道德经》只是想听听看看有没有新启发。 钱康又看了杨健一眼,不舍地收回目光,望向翻开的小册子,清清嗓子开始讲道:“道可道非常道,有三种断句法。” “道,可道,非常道。” “道可,道非,常道。” “道可道,非常道。” 杨健聚精会神地听着,钱康有些紧张,她还没来得及‘借’上同窗的笔记,夫子教得早就跟脑中那团浆糊融为一体,一时间竟觉得口中干涩,又不想失了这次跟杨健待在一起的机会。咽了咽口水,艰涩地继续说道:“道,可道,非常道。我的理解是道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可以说的常道,另一部分是不能用言语描绘的非常道。” 说完她紧张地盯着杨健的反应,见他点头,心下一松,才继续说道:“道可,道非,常道。我的理解是好的也罢,坏的也罢,没有对错,没有是非,都在道里,都是道。” 见杨健又点头,她的音量大了一些:“道可道,非常道。我的理解是道生养万物,万物是道,道是万物,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凡是说出来的道都是片面的,它是非常玄的。” 杨健又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讲。 钱康手心冒汗,《道德经》非常难懂,一句话有好多意思,本不是考试的重点,讲解也不如《论语》那么细致入微。这几年圣元国皇帝痴迷道教,而老子又被道教尊为道祖,才在这临近会考的档口兴起来学《道德经》的风头。 “我这个学的不好,明日你眼睛就能看见了,我将笔记给你带来,你自己看可以吗?” 杨健摸索着触到钱康的手,将她的双手包在手心,语气诚恳道:“多谢!” 钱康眼睛死死盯在杨健包着她的双手上,少年纤长细白骨节分明的双手就像将她的心脏也包住了,她恍惚地呆愣住。竟然在听到杨健问她为何如此帮他的时候,下意识说了句:“因为我喜欢你呀。” 杨健也怔住了,几乎是将钱康的手甩开般放开了她的手。一时间想起来以前撞见过钱康从风月场所出来,想到了听过的那些关于钱康的风言风语。 钱康也有些懊恼,怪自己口不择言。杨健跟金忠、刘高程他们不同,这些话说给他们会被当做玩笑话,说给杨健平白多了一份调戏的意味。 钱康尴尬地看着杨健,刚想解释就被什么东西砸了头。 刘高程跟宋慎言二人立在门口,刘高程夸张道:“哇——你入宋盟主门下了?” 宋慎言嘴角噙着笑,晃晃手中的弟子令牌,说道:“小师弟过来。” 钱康几乎是逃着朝他们二人奔过去的,在心里双手合十拜谢他们的及时出现。 钱康一手拉住宋慎言的手腕,一手拥住刘高程的肩膀,头也没敢回地说了句:“那我先走了啊,明日就将笔记给你带来。”说完就簇拥着二人,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