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林疏微微歪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沈青阳:“嗯?”
沈青阳只是站在那不说话,余晖打在身上,将少年的影子拉长,半响,一言不发地骑上车快速离开。
林疏被弄得一头雾水,摸了摸脑袋:“真是奇怪。”
沈青阳在文中的描写极少,林疏只在乔双麒口中得知沈青阳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书中所有角色的生平事迹她都知道,唯独沈青阳,林疏突然对这个书中只有几句话描写的人物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考完最后一门就迎来了暑假,乔晓晓对这次考试还是挺有信心的,她相信自己能考好,考不好她给林疏表演个三口一个包子,林疏表示大可不必。
少爷考完之后也感觉不错,很愉快地给林疏结了补习的钱,足足五十块钱啊,这对现在的林疏来说是多大的一笔巨款啊,林疏虔诚地捧着钱:“多谢少爷。”
少爷推了推眼睛,似乎已经习惯了:“爱卿平身。”
补习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林疏和少爷已经混得很熟了,少爷家里是在镇上开厂的,她不经意看到少爷手腕上的手表,金光闪闪,林疏想这泼天的富贵啊,果然有钱人在哪个年代都是有钱人。
暑假结束就升入高三了,因此这个假期的时间不长,就放了一个半月,毕竟高三了,要把时间全投入准备冲刺高考上。
暑假的第一天,天还没亮林疏还没睡醒就被叫起来去地里干活了,今年玉米长势好,家里的收入全指望这批玉米卖钱,站在比人还要高的玉米地里,露出来的地方被玉米叶割到痒得慌,林疏除了一会儿草便是满头大汗,擦了一把汗坐田埂上喝了口水。
每一会儿林巧梅也钻了出来,满嘴抱怨着:“我都多少年没干过这活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上次那件事过了也有快两个月了,这段时间两人相处还算融洽,林巧梅也没敢主动来找自己事了,面对她的抱怨,林疏就当作没听到。
林巧梅今天不知道哪来的脾气,看到林疏坐在那喝水,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偷懒,长辈都还没喝上水,自己一个人倒挺好意思的。”
“你是长辈,但没让你倚老卖老,你是动不了还是残了,不会自己喝水,非得我喂?”林疏淡定地喝了口水,一点也不生气。
这个时间家家户户基本都在地里除草,每家隔着也不远,除草本就幸苦无聊,听到两个人吵了起来,也给自己找了个休息的借口出来看热闹。
“学校就是这样教的你吗,还和长辈顶嘴。”林巧梅看了一眼四周看热闹的人,嚷嚷的更大声了:“大家都来看看啊,我作为一个亲姑妈说自己侄女两句都不行了,大家听听刚刚她怎么说我的,还咒我残了。”
林疏觉得今天的林巧梅有点吵,她倒不是害怕被人看,就是单纯懒得费精力和林巧梅吵,干活本来就累了。
有和林巧梅关系好的大婶听到这话,纷纷上来对林疏说教,七嘴八舌地说话声听得林疏脑子疼。
一个矮胖的大婶看着林疏,撇了撇嘴:“亏得不是我闺女,我闺女就懂事听话,嫁到了镇上,上个月我还去住了几天呢,要不是惦记着家里的事我闺女都不想让我回村。”
穿青衣服的大婶接过话:“你这福气好啊,这闺女啊就是不比男娃子,还得要找个好婆家,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最后不还得结婚吗。”
“就是就是,我闺女成绩也好啊,但我和他爹一商量,还是早嫁人的好,毕竟家里还有个小的在读书,现在都是大女儿在负责小的上学,都不用我们操心。”
话题绕来绕去最后又回到了林疏身上,大多都是说读那么多书不如早点嫁人,暗搓搓的讽刺林疏不懂事,不孝顺,果然是人以群分。
心里素质不强大点还真能被气死,林疏喝完最后一口水,笑吟吟地看向说得最欢快的那几个大婶,最先就是那个叫嚣得最大声的:
“你闺女倒是真的成绩好,可惜高考前一天硬是被你们嫁给了一个瘸子,你小儿子那成绩啊,真是鸡在上面划两笔都比他考得好,个位数的成绩大婶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炫耀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考大学的好苗子呢。”
似乎没想到林疏会知道真相,大婶眼神躲避,往后退了两步。
“啊,还有大婶你。”林疏看向那个矮胖大婶,故意压低了声音,似乎在为她打抱不平:“你闺女倒是嫁到镇上了,但你那女婿不行啊,你才住了两天就要把你赶出来,太不像话了,得让你闺女好好说道说道,你不就是把家具给弄坏了吗,你女婿这样对你,这是看不起你一家子啊,这气你能咽下去吗,换我我肯定是不能的。”
胖大婶见自己吹的牛被林疏揭穿,面子挂不住,其他几个人也看向她,似乎在问她怎么是被赶出来的,胖大婶还在挣扎:“你在瞎说什么,年纪不大倒挺会说谎的。”
林疏没理她,又冲那个青衣服的大婶竖了个大拇指:“我觉得大婶你说的对,女娃子哪能比得上男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