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金立身邀请大家坐游艇出去玩儿,陈娇娇反而兴致缺缺的。她软软地坐在司洋的身边,给他剥葡萄吃。像极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金立身看的啧啧称赞,寻了个单独的机会对司洋说:“你哪儿找的这朵奇葩?”
司洋只是挑挑眉:“你什么意思?”
金立身毕竟和司洋有私交,低声说:“这个娇娇,是朵白莲花啊。”
司洋不悦:“谢谢你。”他说。
金立身气笑了:“我这是赞美吗?”
司洋说:“白莲花好看呀。”
金立身:得了,算我没说。
陈娇娇当然不知道,她只是觉得金立身给她发消息的频率有点高。
但是那些男人都一样。
陈娇娇想起张越,想起她噩梦中的玻璃戒指,想起远在小镇的家。
她已经一整年没有回家了。
所以在暑假来临的时候司洋问她:“你要回家吗?”
陈娇娇点点头:“要回去看看。”
她立刻补充:“我很快就回来。”
司洋说:“那倒是不着急。”
嘴上说着“不着急”,但是行为可不是这么表现的。
司洋给陈娇娇发消息说:“定了下个月去马尔代夫看看海。”
陈娇娇在逼仄的房间里回复:“哦。”
她有点酸酸的,平心而论,司洋对她已经够好的了。
养一只金丝雀,笼子是金色的、饲料盒子是金子的,已经足够足够了。
总不能奢求把花园里的每一片叶子都镀金了吧?
但是陈娇娇就是很难受。
她任性了,她被司洋养刁钻了。
陈娇娇在逼仄的房间里咬紧下嘴唇。
司洋又说:“但是我坠机过,我不能一个人坐飞机。”
这时候陈母在门口喊她吃饭,一推开门,外面的油烟味呛鼻。
陈娇娇顾不得回应,急急忙忙问司洋:“那……谁陪你去?”
她的心跳一百八。
陈母有些恼:“大小姐,还要我请你吗?”
陈娇娇一边往外走一边看手机,冷不丁绊了一跤。
膝盖很疼,但是她欢欣鼓舞。
司洋回复:“当然是你,机票都给你定了。你要是不去……接下来三个月不给你买包。”
陈娇娇看了看逼仄的房间,忽然开口:“学校有事儿,我过两天回校。”
陈母狐疑:“才放假一个礼拜。”
陈娇娇一本正经:“好容易上了大学,当然要抓紧一切机会,学更多的东西。”
抓紧一切机会,学更多的东西;
抓紧一切机会,得到更多东西。
陈母点点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