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在心中打起小算盘…… 明日的宴会是赵家办的,这个赵家自然就是与宋妗妗大吵一架的那个赵觉然她家。 赵觉然看着是个书香世家的大小姐,实际上活泼好动还爱挑事儿,小的时候宋妗妗还同赵觉然是手帕交,后来夹了一个黎情,两个人的关系每况愈下。 宋妗妗自然不会让连城阙同她们女眷在一处,难道还真要未来状元捻着根绣花针给她们一群人表演绣花? 她想象不到连城阙夹在一群骄纵小姐间被人取笑的模样。 女眷的仆役中自然也有男人,但他们都是什么身份,贫寒的教书先生、跑腿的小厮、讨人玩乐的戏子…… 在那些娇生惯养的小姐眼中,这些人连男子都算不上。 宋妗妗如何能让连城阙过去受此折辱。 届时,她会央求父亲会帮连城阙引荐官场上的众人。 如果能得到状元的知遇之恩,就能同其座师艾言搭上门路,艾言是内阁首辅。 彼时,宋家就会多一条活路。 宋妗妗目光灼灼,盯着院门边儿捧着卷旧书的书生。 赫连铎对上宋妗妗盛满希冀的眸子,她眼中光华流转,火热的视线撞进他眼帘,让他难以忽视。 他垂睫赶忙看向手中书本,躲避着妗妗投来地炽热视线,心脏在胸腔欢呼雀跃。 连城阙依旧在院子门边立着,站得笔挺。 只有哗啦地翻书声,兀自慌乱。 “那先生一言为定。”她的声音遥遥传来。 “一言为定。” · 深夜,人未眠。 有人借着烛火,剪裁新衣。 白色料子粗糙,但金针流畅穿梭其中,可见裁缝的技艺娴熟。 灯光给赫连铎的面孔镀上橙辉,照得他额上细汗亮晶晶。 “陛下歇下吧,已经子时了,再过几个时辰该上早朝了。” “无妨,你们先退下罢,不要再来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