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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3)

深闺小姐,接触过的男人一只手数得过来,打小学的便是那套夫为妻纲的论调,要她对未婚丈夫一往情深再轻易不过。

可“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1,情爱二字,世人生来便各有解法,自己为何只能为了婚姻爱一个人,却不能因为爱一个人而和她缔结婚姻。

冯俊成不喜欢被人安排,说他是读书读傻了也罢,他本就不指望还有别人懂他。

大约是这几日的烦心事都堆积到了一起,没过几日,后脑反骨作祟,冯俊成称病卧床休养,实则偷偷出府,与江之衡到赌坊找点刺激。

其实赌钱于冯俊成而言并无吸引,那种对他人而言一念极乐一念地狱的快感,他看不到乐趣,只觉得乐极生悲。

冯俊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上这儿来,许是因为这里足够喧闹嘈杂,可以看到各型各色的人,比书院千篇一律的儒生们有趣。

他眼光四下留意,寻找一人。

管事从暗处走出来,堆笑迎二位少爷到楼上雅间,“怎的没听张公子说起您二位今日也会大驾光临,他说了我也好提前张罗,这下要有怠慢,还请您二位海涵呐。”

那张公子便是知县家的少爷,他是赌坊常客,要找他就来此地。

冯俊成摆摆手,“不妨事,他人在何处,带我们上去就是。”

江之衡忽然问:“嗳,你们那个叫赵琪的荷官呢?平日我一来他就跑在最前面,怎么今日不见他的影子。”

管事也不清楚,“是啊,刚才还见他呢,那小子鬼精得很,大约是在哪个地方偷懒,您且随我来,我派人找找他去。”

“不必了,随他去吧。”

冯俊成和江之衡一面步上台阶,一面说起那日黄瑞祥做的荒唐事。

江之衡端得是玩世不恭的洒脱气度,扬眉问:“时谦,你二姐后来知道这事便这么算了?”

冯俊成今日穿湖水碧的对襟直身,显得清爽些个,“她只当黄瑞祥是个死的,早就不管了。”

江之衡微微一愣,笑起来,“她倒一点没变。”

冯俊成也笑了笑,“我二姐你是知道的,全家我最喜欢她,大约是她七岁才随白姨娘接回冯府的缘故,自小见多识广,许多看法都与众不同。”

江之衡咂舌,“我知道,以前我上你家去,她总和我不对付,为着些小事与我拌嘴。”

“你管那叫拌嘴?”冯俊成不认同,“我怎么记得是你被我二姐姐教训?”

此时二人有说有笑,等会儿到了牌桌上却手气臭得无以复加,输得渐渐没了笑脸。

冯俊成在赌坊最大的乐趣是算牌,因此稍稍好些,江之衡让那一手手的臭牌气得吃不下饭,立誓一定要赢回来,不赢回来就不走。

傍晚见雨点噼里啪啦下落,冯俊成早早告辞,回家去了。

他私自出府,今日身边只有王斑一人,出来时艳阳高照,不料此时大雨倾盆,冯俊成让王斑去想想办法,自己在赌坊外的屋檐下等候。

“成小爷?”

听见身畔有人轻唤,冯俊成偏首微微怔神。

青娥正打伞站在雨里,眼神惊讶又疲惫地将他望着。

此时街上不剩什么人,赌坊门口也不如往日热闹,她站在雨中像团飘零单薄的雾霭,仿佛一切拿来形容江南的词汇,都可以诠释她的美丽。

冯俊成平日最烦满嘴陈词滥调的酸书生,眼下却忍不住的要将一切诗意的词汇堆砌在她身上。

只因她雨幕下的身姿足以媲美湖光山色,冰清玉洁的肌骨宛如细腻的瓷胎,而她此刻寂寞的双眼,则像极了雨后石板路尽头失落已久的庭院,潮湿泥泞,久无人居。

他擅作主张赋予她那些诗情画意的想象,回神耳根发红,对这几近亵渎的行为感到十分不齿。

青娥确认檐下那人是他,笑起来,“成小爷,真的是你,你不应我,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冯俊成错愕上前半步,又很快站住,“大嫂你…怎会到这里来?”

青娥自如道:“我看天要下雨,琪哥没带伞,就来给他送把伞。”青娥站到屋檐下,冯俊成的身侧,她收起纸伞,肩头手臂仍旧被雨水打湿了不少。

冯俊成收回眼光,目视前方,不去留意她一张一合的朱唇,“赵大哥不在这,我来时便不见他。大嫂还是早点回吧,太晚了——”

不安全。

话说一半,冯俊成觉得这话不该由自己来说,旋即噤声不语,好在青娥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局促,只专注地拧着衣角。

她脸侧被雨水沁润,发丝成缕,在脸畔勾勒妖娆盘旋的曲线,像一把把夺魂摄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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