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汩汩流下,脑袋却前所未有的清醒,“我先报警。然后我……” “我报了。” “好!”她马上转身跑去拿医药箱,“先做一下简单地止血,我骑摩托车带你去医院。” “好!”蒙天佑面如金纸,语气却很轻松。 夏弥尔动作比第一次利落多了,快速的缠了绷带,扶着蒙天佑出门。点火发动,开最高档。 蒙天佑能感觉她身子在不挺的发抖,他安慰她,语气轻的被风吹散:“别怕,我不会死的,别怕。” 她呜咽的回答,“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死的,我会带你去医院,我不会让你死的!” 夜晚的风很冷,加上摩托车的速度开的很快,冷意更甚,但夏弥尔只想快点,更快点,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背后贴着她的那人的温度在流逝,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煎熬。 好在随着她一路狂飙,城镇的面貌渐渐看得见了。 夏弥尔微微减速,拐过一个大弯,却不想远远看的见的城镇消失不见,陡然出现的是一条犬牙差互的深沟,或许这并不是深沟,而是地裂形成的悬崖,她的心猛地一悬——怎么办? 能怎么办,都到深沟跟前了,刹车也是死,不刹车也是死! 开过去!她心想,反正都这样了,搏一把,大不了和蒙天佑死在一起! 加大油门,在机车的轰鸣声中车子腾空而起,她感觉抱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感觉身子似乎穿透了一层薄薄的膜,感觉车子稳稳落地好似之前看到的深沟全是幻觉——城镇重新出现在眼前,灯火通明,车水马龙。标志着医院的红色十字架就在路的尽头。 一路闯红灯,夏弥尔冲到医院急诊。且不说她在医院大喊大叫让医生来做手术,也不说她声嘶力竭的说要救警察,待护士医生推着蒙天佑进入了手术室,夏弥尔靠在手术室外,终于无力的瘫坐在地。 但来不及休息,就有人叫她去缴费办理住院手续。 “我不想跟你打赌。” “你必须跟我打赌!” “我不赌!” “由不得你!我是死神我说了算!这场赌约,以你的生命为赌注,如果你输了,你就得死!” 缴费签字之后,夏弥尔听到这样一段奇怪的对话。她心想自己怕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吧,什么死神,什么赌约,什么以性命为赌注,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谁搁医院拍戏呢?但模糊又觉得说话声音有点熟悉。 等等!声音! 夏弥尔扭头看过去,赫然看到一个全身被黑色裹得严严实实,戴着黑色斗篷,黑色手套,手里拿着黑色镰刀的高大的人,他后面跟着两个类似装扮但比他形体小一截子的人,这形貌这装扮,赫然就像是死神和他的侍从! 但令夏弥尔震惊的却是站在他们对面的女孩。 皮肤极白,身材瘦削,满面惊恐——这是她的好朋友秋含! “秋含!”夏弥尔喊她。 但秋含听不到,她好像在另一个空间,继续和死神对峙,哀求不打赌。 死神不为所动,声音阴恻恻的,“必须赌,不赌你就死!” 秋含瑟瑟发抖,无计可施,“赌、赌什么?” 死神背后的两名侍从拿出两个手机,在死神和秋含面前各方一个,“咱倆比赛,谁先把手机扭断谁就赢!你输了你就得死!” 要是夏弥尔,她就要问要是你输了呢是不是也去死,但秋含脾气好,向来不会说硬气话,闻言讷讷的应了。 比赛在夏弥尔无论怎么讲话都不能被听到的旁观中和死神侍从的监督下,正式开始。 手机在秋含手中,倏地变大,她的力气似乎也跟着手机一起变大,两只细长柔弱的手朝着相反方向扭动手机,这钢铁之物怎是徒手能扭断的? 还真能! 死神手中的手机已经被扭的跟麻花似的,眼看越来越细越来越细马上就要断了,而秋含手中的手机才刚刚扭出麻花。 夏弥尔真是捏一把冷汗。 很快,死神嚣张的笑声响起来,“哈哈哈哈,你输了!” 秋含面如死灰,手中的手机摔落在地上,仰面看着死神手中黑色的闪着邪恶的光的镰刀对她挥下,她吓得不敢直视,缩着身子不愿看自己人头落地那一幕。 然而这镰刀并没有落下,她听到镰刀和某种兵器“铿——”的相触,自己的身子被猛地拉开,接着是死神阴冷而愤怒的咆哮。 “你是何人!你竟然敢抢我的赌注!” 秋含悄悄睁开眼睛,然后她迸发出极大地惊喜,竟至于尖叫出声:“弥尔!弥尔!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