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平躺着,手挡在眼前,胸膛起伏着,良久没有作声。 满好吸了吸鼻子,戳他的胳膊,轻声说:“要不然,再试一下?我忍忍。” “你太紧张了,以后再说吧。” 方璟起身。 满好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那你现在……” 视线完全不敢乱瞄。 但她知道,他的反应肯定没完全下去。 “没关系。” 他给她掖好被子,回了自己的床。 于是,那个晚上,两个人老实、安分地,躺在各自的床上。 满好心大,她以为她会失眠,结果因为玩得太累,翻个身的功夫,就睡死过去了。 她不知道方璟怎么熬过去的,第二天早上见他眼下起了黑眼圈,可她羞于直问。 第二次,满好觉得自己可以了,黏过去,对他亲亲抱抱。 方璟才进了一点点,她死死咬着下唇,指甲抠着枕角,试图转移注意力。 甚至在心里背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再进。 她牙齿蓦地一松,泪滴滴缀在眼角,欲落不落。 天花板在晃,还以为是地震了。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高中政治老师那个老古板的人,如若知道她在这种时候以一种几近虔诚的态度背书,大概要气得背过去。 方璟说她是娇气包,亲了亲她的脸,到底还是没有再为难她。 他额角出了汗,表情难受,她好生不忍心,拽住他,几经尝试,依旧不成功。 当时两个人都青涩,不得窍门。 后来……后来方璟再没试过。 满好曾看到一个说法,爱情并不是通过坐艾的谷欠望体现的(这可以是对无数女人的谷欠求),而是通过和她共眠的谷欠望(这只能是对一个女人的谷欠求)而体现出来的。 短期内看无所谓,但如王苏蕊所言,他们不可能一辈子柏拉图的。 她不是不想,只是怕疼。 方璟选的一次性寝具是棉纺布的,有可爱卡通花纹,质地柔软,不会扎皮肤。 满好脸埋在枕套上,伸手拿起手机。 一只顾德:方璟,你睡了吗? 一口方井:没有。 一只顾德:刚刚看了个恐怖段子,我有点怕。这酒店怎么设计的,为什么落地镜对着床啊。 一口方井:你可以直说。 一只顾德:好嘛好嘛,能来陪我吗? 过了两分钟。 一口方井:来开门。 满好光着脚丫子,踩着地板去开门。 方璟穿了身睡衣,眼镜没戴,洗过的头发柔软蓬松,少了几分学生气,倒有邻家大男孩的气质。 满好弹跳力好,一蹦蹦起来,挂在他身上,柔声细语地说:“吓死我了。” 方璟搂着她,走进房间,反手关门,“我记得,你不怕鬼。” 她声称自己是唯物主义拥护者,不信鬼神论,不畏惧看恐怖片,但她能被死老鼠吓得差点哭出来。 若说她有两个胃,大概也可以有两个胆子。 满好编得像模像样:“那说的是一个酒店的凶杀案,一女子独住大床房,第二天清洁打扫房间,发现她惨死在床前,对面的镜子上用血画满了诡异的图案……” 方璟好笑:“别编了,我怕你真的吓到自己。” 好吧,背后确实有点毛毛的。 满好被他放到床上。 她喜欢睡在床沿,留给他的空间足够大。 房间天花板的大灯关了,留着床头的暖黄小灯。 满好头发如瀑,铺在枕上,她侧着身,撅起嘴,含含糊糊地说:“方璟,亲亲。” 方璟掌着她的后脑勺,上半身倾过去,在她唇上啄了啄,蜻蜓点水般地。 又换了个姿势,让她平躺着,咬了下她的唇瓣,示意她启开齿关,舌尖探进去,勾着她的,搅了搅。 满好两只手搭在他的腰后,慢慢收紧,下巴微抬,承接他温柔的吻。 被亲得满足了,她嘻嘻笑着,拉被子给他盖上。 满好记性不好,高中时,政治书上那些要点,反反复复背,又反反复复忘,一毕业,又尽数退还给老师。 但她犹记得,他们初吻——是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