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说李奈投案了,便急着来找你。”
“幸好如此!”黎慕白点头道,“殿下,真要此时去公主府吗?”
赵曦澄心底一震,面上仍是平平。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知晓自己的想法了!
“殿下,我今日在陈家医馆一行后,已大致知晓凶手是谁了。”一阵冷意袭遍全身,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只是,凶手的动机、凶手的下毒手法我还未十分明白。除此之外,徐绣绣一事,我还需要再探查下。现在,请殿下帮我暗中查查一些旧事。”
“是不是——”赵曦澄面无表情,一瞬不瞬盯着黎慕白。
“不是!”黎慕白打断赵曦澄的话,斩钉截铁道。
黎慕白用彤管在手掌上写下几个字,然后把手掌伸到赵曦澄眼前。
赵曦澄瞳孔微缩,目光骤然森冷骇人。
······
凉王府不梨居内,黎慕白正伏案疾书。
今日,赵曦澄最终调转了车头,没有去公主府,改为去查旧事,黎慕白则去了余音阁一趟。
赵曦澄立在乌漆雕花什锦格的柜子前,想起今日查到的结果,心不由有些惴惴。他欲抽出储存画的匣子,一张罗纹笺,如蝴蝶之翼,轻轻晃晃飘了出来。
他拾起一看,是那张画着两颗挨在一起的心、一朵花、一把剑的罗纹笺,是他昨晚向她要的。
心念微动,他不由转过头,目光恰好落到长案边的身影上。她的侧脸,有着花瓣般迷人的弧度。她的手中,正握着他送的赤玉彤管。
那赤玉彤管随着她的书写左右移动,如一枝红豆开在她莹白指尖。
他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手中的罗纹笺。那两颗心,是她用来代表婚嫁的符号。虽画得有些粗陋,却仍能看出是两颗紧紧偎依的心。
刹那之下,他很想知道,赐婚圣旨下来时,在她的心中,他与她的婚嫁,是不是也如这两颗紧密相挨的心呢?
似被触动,他的目光,移到那朵花上。
格桑梅朵,意为怜取眼前人。他转头,她仍在伏案疾书。
她纤细的侧影,如一瓣绯桃,从一个春日,忽然间落在他一贯空无的人生里。不知自何时起,那瓣绯桃在他枯井般的心底,早已生出枝枝蔓蔓,一树芳华。
他突然觉得花朵儿旁边的那把剑有些刺眼,便拿起一把錾刻缠枝凌霄花纹的银剪子,把画着剑的那部分纸裁掉,只留下两颗心与一朵花,然后细细折好,放入储存卷轴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