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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跪试炼结束(1 / 2)

端木桦气笑了,朝堂上那些破酸烂儒惯爱用这套绑架人,早些年母后看多了宫里女子难处,上书请陛下少开宫选,陛下本人都没意见,倒是家中有适龄儿女的酸儒,上窜下跳,今天到宣德门请命跪上一天,明天到南宫门磕头请命,大后天在朝堂上撞柱寻死……当然,最后没有一个真死。

开口闭口子嗣乃国之根本,笑话,陛下登基二十载有余,出生的皇子公主无数,现今还活着的总计不过七位,可见后宫争斗的厉害。

酸儒们还煽动文人口诛笔伐,逼着帝后改了宫选,改成三年一小选,十年一大选。

女子,何为女子?

举凡家中有女子进宫,那都是举家同庆的大喜事,谁管进宫之人死活?

经逢此事,他外祖父辞官归隐,母后一蹶不振,他和弟弟艰难求生。

呵,这么多年过去,酸儒,还是如原来那般惹人厌烦啊。

端木桦听见自己说:“爱跪就让她跪着,跪不了多久,就会假装自己身体不适,溜之大吉。”

“不必再来禀报。”

都是套路。

端木桦一边想着等驸马受不住站起来,他要怎么重重罚她,揭开她的假面,碾碎她的自尊,让她以后都只能唯自己之命是从,一边叫人拿了公主府昨日流水席的账目、各家礼单来过目,一一安排心腹登记造册。

事务繁杂,越拖越容易出乱子,他只来得及喝口茶润润嗓子,又接着核对物资。

他一个人嘴巴不停,指使着满公主府的管事账房行动起来,忙到把谢微微抛去脑后。

等核对完,已是太阳落下山去,明月爬上山来。

“什么时辰了?”端木桦活动僵硬的脖颈。

“戌时正刻。”常嬷嬷答,“殿下可要传膳?”

“唔,各家礼单都清点了吧?可有入库?”端木桦问。

秋月和春花分别应是,两人负责盯库房。

“那好,常嬷嬷。”端木桦叫人,使了个眼色过去。

常嬷嬷站出来打圆场:“辛苦诸位,南阳公主府开府大喜,大吉大利!圆满成功!欢迎诸位通过考验,顺利加入公主府,逢此大喜,特赏在场诸人三月月钱,同喜同乐!”

端木桦点头确认。

管事、账房们闻言大喜,如何表忠心誓死追随暂且不提,端木桦左右听了一些,见她们马屁越拍越多,遂训诫道:“好了,说再多不如多做事,做好事,少给我琢磨些缺斤短两糊弄人的手段,还有栽赃陷害等等,我不耐烦这些,各自都给我把屁股放干净点,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行了,今日就到这里,散了吧。”

众人行礼告退,依次离开。

热闹了一下午的堂屋顿时一清,平添几分寂寥。

屋内留下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端木桦在椅子上躺倒,闲适地翘起二郎腿问:“驸马那边如何了?可是早早受不住,‘昏死’过去?”

“昏死”二字被他咬了重音,不难看出阴阳怪气的味道。

常嬷嬷顿了顿,叹气道:“驸马爷还在跪着,奴婢劝了几回,劝不动。”

“恕奴婢多嘴,奴婢瞧着,驸马爷出身微寒,又初入官场,只怕是还保有读书人真正意义上的赤子之心,并不全是作伪。”

想到两位殿下的宫里过的日子,常嬷嬷开解道:“殿下,这天底下也不全是恶人。如宫里那位一般,想一出是一出,说晕就晕者又有几何?特例罢了。殿下既已出了牢笼,往后当活的舒心些,这也是娘娘和小殿下的意思。”

“驸马爷已按照约定,孤身入府,这就是诚意,殿下心里要有数啊,切莫平白消磨了夫妻感情。”

意思是觉得端木桦过分了,让他收手,别让驸马寒心。

空气凝固,春花秋月缩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常嬷嬷是皇后奶母,那都是多少年用老的人了,脸皮厚点蹭个半母也使得。

她们两个丫头可不敢跟堂堂公主提要求,公主脾气不好,平日不骂她们就算是谢天谢地各路菩萨显灵。

想着,两人对空降一位大管家的事情释怀了,改为狂热崇拜。

这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掌事姑姑,挂过三品掌事印鉴的,平日里想见一面都难。

希望嬷嬷不要被公主责难才好。

端木桦摩搽着自己手上的扳指,祖母绿,新供上来的东西,很贵。

他心里平衡了些,冷眼瞧着下首三人的脸色变化,良久,惯例讥讽一句:“嬷嬷好手段。”

末了,他起身走向卧室,淡淡吩咐:“我知道了,传膳吧。”

三人顿时松了口气,依殿下有仇当场就报的性子,这就是把话听进心里了。

两位主子之间没有矛盾,和和美美,不用受夹板气,才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人最高兴的事。

传膳很简单,去厨房传一句话就行,自然有宫人负责,她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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