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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试探(2 / 3)

称谓还是驸马。

再看周围人对她的态度,毫不惊讶,也未有人指责她身为女子却成了驸马之事。

那只能说明两点,其一,本朝是平权时代,女子也可当驸马;其二,原主女扮男装,其他人都不知道。

再结合敬酒时男女分席而坐,前者几乎不可能。

所以,原主,因为不知名原因,女扮男装,还成了驸马。

而她,刚穿过来,没有继承原主记忆,对于旁人是否知道自己女子身份,完全抓瞎。

她只能假设公主不知道,先护好自己马甲,切莫冲动行事了。

“唔。”谢微微闷哼一声,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

她膝盖骨一凉,一双手带着药酒附上伤处,缓缓揉开淤血。

伤处密密麻麻都是刺痛,像长了千万银针。

“驸马爷且忍忍,化开血瘀就好了。”老嬷嬷跪在榻边道,语气平和,透着长辈特有的慈爱。

再仔细看样貌,果然是好一副温柔脸,保养得宜,鬓边点缀了几丝白发。

“这位是常嬷嬷,我母后的奶娘,现下跟着我颐养天年。”端木桦介绍道,“嬷嬷懂些推拿养生方面的药理,效果很好。”

谢微微跟着叫人:“嬷嬷,有劳。”

常嬷嬷回礼。

“你以后就睡这里,守夜宫女睡西边那个小床,我睡千金拔步床,就是最大的那个。”端木桦努嘴示意,又问道,“可有异议?”

谢微微摇头。

“喏,把这个喝了。”端木桦接过常嬷嬷端过来的汤蛊,放在小几上。

谢微微看他,他老神在在坐着,没有动手的意思。

算了,总不能指望堂堂公主给自己盛汤。

她挣扎着起身,扯到膝盖上的伤口,顿时息了盛出来一口一口品尝的心思,揭开盖子,就那么捧着汤蛊咕嘟咕嘟一口闷。

汤又苦又甜,没什么实际味道。

喝完,嘴边不小心撒了些汤渍,她顺手就用袖子抹嘴,全擦在袖口上。

“你在干什么?没喝过汤?不知道是盛出来喝的?旁边那么大个碗和汤勺,你看不见?”端木桦皱眉,连环发问,“你这身衣服,金丝暗秀,银线盘衡,你知道有多贵吗你就拿来擦嘴?你不知道这身衣裳不能洗吗?”

谢微微:我是真不知道。

她想起来自己是在古代了,微微脸热,感受着两股能洞穿自己的微妙视线,轻手轻脚把汤蛊放回了原位。

她缓缓低头缩进龟壳,装死。

好羞耻,古代规矩为什么这么多啊!她全都不懂啊!擦嘴不用纸巾不用袖口,那还能用什么!

她刚才应该是被古人瞧不起了,是吧?

刚才是在骂她土老帽吧?

自闭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一个托盘,托盘内有两个青花瓷盏,一个带托底和盖子,一个是青花瓷碗,略大,还有一条白色巾子。

啊这个她懂,漱口她懂。

谢微微瞬间精神,伸手取了茶盏,试了试温度,不出意外,凉的。

浅喝一口,含在嘴里,用眼神询问是不是吐在碗里,得到了点头回应,于是她呼噜呼噜仔仔细细淑了一遍口,再斯斯文文吐在碗里。

茶盏放回托盘,再取了巾子轻轻擦嘴,再放回去。

谢微微做得认真,无形中拉高了那边主仆两人的好感度,甭管她以前规矩如何,爱学总是招人喜欢的。

端木桦恶声恶气:“喝汤不要发出声音,不雅。”

谢微微困得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她恍惚中听到有人说:“行了,歇息吧。”

那好吧,她好困,她先睡了。

常嬷嬷取下小几,忙碌着把谢微微扶正睡下,又去收拾刚才那些东西,一个一个归类摆放。

“嬷嬷,您放在外面就行,自有那些小丫头取了去,您老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可别碰水。”端木桦劝。

“奴婢知道,奴婢这就去传沐浴。”

“嗯。”

公主府算不上大,这是比照其他皇子或者世家来说的。

公主府实际占地面积算不上小,亭台楼阁花园一应俱全,南阳公主府人少,上下就两位主子,所以翻修时只打通了两个院子扩充主院,其他没动。

因此,主院也格外大些,从卧室过堂屋再到耳房,说话小声些是互相听不见的。

洗澡水放好了,常嬷嬷照例赶了其他人出去,自己留下来伺候。

端木桦将自己沉入水底,只露个头在外面,疲惫道:“嬷嬷以为,驸马如何?”

拜堂礼都能出错,只能说,今日谢微微的表现着实差劲,于他来说,他不应该成为别人眼中的热门,那只会害死他。

常嬷嬷先说了另外一件事:“殿下,流言已妥善控住,盛京都在传您美若天仙,令驸马爷神魂颠倒,故而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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