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有点明白的是,小枫和老五这俩孩子绝对又看对眼了;
我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两个人的世界里,我总是要莫名其妙地横插一jio。
从李老五的微表情来看,这狗子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并且有极大的概率已经恨上我了。
小枫无知无觉,挽着我的胳膊东张西望,不时唧唧喳喳地与我分享些什么,满心沉浸在公费出宫嗨皮的喜悦中。李承鄞不紧不慢跟在我们身后,就我后脑勺阵阵发凉这一点而言,他大概是正在用目光给我剃头(不是)
我突然有一种重回高中的熟悉感。就是那种学生时代青涩的初恋,忐忑又暧昧的第一次约会,女孩子不都是会带上一个闺蜜什么的么……我斜眼瞟到女鹅脸颊边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心中无限悲凉。
我可真是老工具人了QAQ
试分析“我”在此处的作用。(2分)
此次游览的景点是万佛寺。小枫看着寺庙里不断飘散的烟云呆了一会儿,“不是查铜钱案吗?来这里干什么?”
这回可轮到李老五装逼了。他风轻云淡地一笑,“既然毫无头绪,那咱们就来求求佛祖。”
“你逗我呢!”
“佛祖面前不打诳语。如果你心中有佛,又怎么知道佛祖不会昭示一切呢?”李老五说着一瞟我,微笑道,“不信你问瑟瑟?”
我嘴上呵呵,心说我是优秀共青团员,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是无神论者,信佛祖不如信江户川柯南。但是又一想,穿越者讲个球的科学,不禁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于是他俩就当这是默认了。
万佛寺的装潢很是简单,处处透露着这个剧组没什么钱的气息。我满脑子只有吐槽,思来想去还不如不求了,免得佛祖看出来我心不诚,反倒惩罚我。而且妙龄男女一起烧香拜佛,多么古言的约会形式,最容易滋生爱情!
思及此,我跑出几步远,冲他俩摆了摆手道:“走这么久有点口渴,我先去上趟厕所哈!”说完不待回应,就迅速逃离了小枫的捕捉范围,深藏功与名。
问寺庙的小沙弥讨来三杯茶,我当场干了一杯,双手端着两杯打算回去给他们两个,心想我简直母爱如山,其他人只关心这两个崽子飞得高不高,只有我关心他们累不累,而且还担心他们渴不渴!
我觉得我真是大好人!
小心翼翼地捧着两杯水回来时,瞧见他俩已经上完了香,正在门口围着一位大和尚,大抵是在求签。我手酸的要命,赶忙紧走两步,一边出声道:“你俩喝……诶呀,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来古代以后再也不做课间操了,饮食营养也不均衡了,成天吃喝玩乐导致有点缺钙了——我小腿肚子突然一阵转筋,直接导致我左脚绊右脚,磕磕绊绊如同脑血栓一般摔向了小枫。
小枫不愧是我的亲女鹅,下意识一把把我搀住,使我免于五体投地的尴尬局面。但我护送了一路的两杯水可是一滴不剩地全泼了出去,整个桌面顿时奔流不息,大师的木鱼直接被我泡成了金鱼。
我脑瓜子嗡嗡的,“我不是故意的!小枫你没事吧!”
小枫安慰我,“没泼到我身上,你没事就好啦……啊,大师!还有我的签!”
我顺着她的手望去,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只见这位长得好似鲁智深一般的大师父袈裟湿透,目光震惊,光头上挂着茶叶,手里捏着一坨貌似纸片的物体,正晕染了墨迹,在我这一泼的迫害之下迅速黑化。
我简直要晕过去了,不知道如何向这位武力值疑似很高的出家人赔礼道歉。然而这位大师忽然“嚯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潇洒地将那坨湿纸片一甩,抚掌高呼:“泼得好!泼得好哇!嚯哈哈哈哈哈!”
场面一度脱线到令人绝望。我安详地心想,真好,这不卖个哥哥怕是赔不起了。
谁料大师好像并不是被我吓出精神分裂来。他抚着胡须,目光灼灼,对小枫和李承鄞道:“阿弥陀佛。老衲观施主面相,二位施主本是三生难解的孽缘,当中因果交错,不可言说。可这位女施主一泼之下,签文无解,恰在这孽缘之中横生出许多变数,谁又能说这不是一段善缘呢?”
小枫被他缘来缘去的绕成蚊香眼,“……您能说明白点吗?”
大师豪爽一笑,“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这位女施主是你们的贵人呐!”
“啊???”
我捏着俩空杯,呆滞地看看仰天长笑的大师,又看看身边同样有点呆的两个人,迎风打了个喷嚏。
话是好话,就是夸得太狠了,听着有点像托儿。
但我还是不敢亵渎的,赶紧站直了对老和尚鞠了一躬,期期艾艾道:“那个,我……”
“哈哈哈,施主不必再问,天机不可泄露。”
“呃,不是,大师你……”
“施主不必多言,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我是想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