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都是因为出宫去找瑟瑟姑娘了。因此,娘娘要罚你三个月的月俸,以示惩戒。”
我:“……”
我:“???”
不是,还有这种思路吗?
我抱着脑袋怀疑人生,而小枫则惴惴地小声说:“对不起啊瑟瑟……主要我现在也有些茫然,我以后,到底是要不要用功学习了呀?”
“没事,你学你的,这事关系和你不大,不用放在心上。”
镇北候一职落到我爹头上,我又与李老五离心,高相一番经营扑空,皇后肯定是被她舅舅穿了小鞋,才来我这里找不痛快,就算没有小枫,也总能寻到别的由头,罚俸就算轻的了。
反正宫女的月俸也就那几个钱,不给就不给,我哥救济我呗。
今天我送我爹离京上任,也算是放了个小假,得以出去浪一天。我回来这一趟本是打算拉上小枫一起的,不过现下看来,皇后对我们的意见大了去了,最好还是别起幺蛾子。
好在我们女鹅是个心大的,她瞄了一眼一旁忙碌的永娘,悄悄告诉我:“没事,我有乐子啦,在宫里可以和她们赌钱玩,我手气可好哩!”
我哭笑不得,也压低声音道:“好,那你明天再去哪玩,也带上我!”
“好呀!”小枫合掌笑道,“我明天要去弘文馆,瑟瑟是不是还没去过?那里面书画可多了,你一定喜欢。”
对于这种能够偶遇狗子的地点我向来是退避三舍的。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今天又被我表面分手一次,且得演着呢,估计三五日内是不会再出来了。
于是弘文馆一日游被正式提上日程。
小枫还好奇道:“瑟瑟你平常都懒怠动弹的,怎么突然想要和我一起去玩啦?”
我慈爱地轻抚女鹅脑壳,心想,当然是为了让李承邺那个崽种看看清楚:我和我的女鹅,一刻也不能分割!他要和我发展点别的,纯粹是在想peach。
然后我回了趟家。不过可惜,并没有感受到家的温暖,我哥跟我打了个照面,立即就要出门。老爹一走,赵士玄这个傻大个作为家中长子,那要担负的可就多多了,现下正要去与上级交接事务,拐着一条青肿未消的腿,里出外进忙到飞起。
“男人最要紧的是家庭,但是你哥没成家,所以最要紧的是什么?是事业。”
赵士玄一边走,一边严肃认真地与我分析:“忙事业为的什么?成大器,赚大钱;然后又该干什么?娶媳妇,赎明月。”
嘿你讲话skr skr的——所以前面那么冠冕堂皇,核心思想还是为了搞对象是吗?!
不过也是这么个理,现在山中无老虎,我哥称霸王,刚好有了机会可以把他朝思暮想的明月姑娘娶进门,要是我爹在家,是绝对没有可能答应他娶鸣玉坊花魁的。
“那你先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嫁你啊,你问了吗?哥——”
我哥没空搭理我,眉飞色舞地出门了。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像赵士玄这般满脑子风花雪月的纨绔子弟,一旦有了奔头,就连临时加班都搞得像去约会一样。
Emmm不得不说,我酸了,并且非常郁闷。
难得放假,我竟然是本文中唯一一个没有正事的闲人?
这让我怎么出去嗨皮啊!给我的心理负担也太重了吧!
我烦得呆毛乱翘,挠着头在家门口思考人生,忽然灵光一闪——
有了。
有这么一个人,他肯定比我还闲。
我换好衣服,驾轻就熟地溜到米罗酒馆,刚一进门就得到了来自老板娘的热情拥抱。
“谢天谢地,总算是来了个熟人哦!”米罗如蒙大赦般把我拉进里屋,一指角落,“喏,你这情郎可在我这醉生梦死好几天了,快想法子劝劝吧。”
酒坛堆里那一坨白果然是顾剑,看模样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狗屁情郎。”我对米罗道,“那些话都是说着唬人的,你别信。”
米罗不置可否,给了我一个“你们有钱人真会玩”的眼神,伸手把顾剑戳醒:“嘿,瞧瞧,赵小……”
她忽地噤声,皱眉看看我一身男装打扮,果断地把那个“姐”字咽回了肚子里,“赵小抖过来找你了。”
我:“……”
神tm赵小抖啊!这种充满了槽点的名字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啊!姐姐!
顾剑这边眼睛都没睁开先笑出了声,待抬头眯眼仔细看清来人是我,整个人笑到从桌子上滑下去。
凑!
我心情复杂地在他对面坐下来,整好衣裳,捡个干净杯子,把七零八落的酒坛挨个晃荡一通,选了个还有福根的给自己满上,嗦一口砸吧砸吧嘴,一掌拍在桌面上,“诶呀行啦!笑屁啊笑,天刚擦黑你就喝成这样,不到三十肯定得痛风!”
顾剑用一只手掌半盖着眼睛,笑出了一个微哑的尾音。他拿起面前的酒坛向嘴里倒,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