鹌鹑,更加死命地抓住他防止被甩开,“别说话别说话,救人救到底行吗?”
他应该还是挺希望我被我哥抓包的,因为我一旦被关小黑屋,就再也没人打扰他的诱拐小枫计划了。但,也有可能是我的求生欲过于旺盛,他挣巴了两下都没甩开。
而我哥已经路过。我整个脑袋都埋在顾剑的披风里,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听我哥有些讶异又嫌弃的声音,含糊说了一句:“噫,死断袖。”
死、断、袖、
顾剑把指节捏得劈啪作响。他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音量说:“赵瑟瑟,你等着。”
我眼含热泪。
原来,死到临头是这样一种感觉啊。
哥哥溜了,高公子也溜了,按理说我们也该开溜。可那位明月姐姐和顾剑却好像是旧相识,他俩开了个雅间单独唠嗑去,我就先跟小枫回酒肆等他。
我一边喝酒,一边战战兢兢地想,我又把顾剑得罪透了,也不知小枫和米罗能不能救我。
我这边把自己调成发抖模式,振幅波及小枫。她奇怪地瞅我一眼,“瑟瑟你冷吗?风寒还没好利索啊?那要不,等我把老姜酒煮好,给你也送一份吧。”
够了我的乖女鹅,这种局面下别再雪上加霜了。
我哭出声:“我心领,可以吗?”
东扯西扯的时候,顾剑回来了。他果然气压很低,一见我,脸色更为难看,简直是气死猛张飞,不让黑李逵。
他走路带风,咣当一声把剑撂到我面前,“赵瑟瑟!”
我一个激灵,“到!”
“你还是个女的吗?你是个男的吧!”他瞄一眼在旁边吃瓜看戏的米罗和小枫,越发咬牙切齿,“光天化日之下,你跟我……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不是,大兄弟你说话能说全了吗?本来挺清水的一个事,还自带打码,听起来更迷了耶!
“不就抱了一下,有什么的,江湖儿女一点不大气。”我嘀嘀咕咕,转头问小枫,“难道他没抱过你吗?”
小枫直眉楞眼地答:“抱过啊,他还是大半夜闯进我的寝宫嘞。”
我冲他摊手,“你瞅瞅。”
米罗的神色则是十分玄妙。
顾剑貌似要被我气出病来,“这能一样?我是她师父,是个江湖人,你呢?你好歹也是学过诗书礼仪的大小姐吧,做出这种事来像话吗?”
原本我是没理强行辩三分,这话一出来,我可不乐意了。大小姐咋的?大小姐就得做个芭比娃娃没有人权了?
我说:“栀子花粗粗大大的,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你知道栀子花听了以后怎么说的吗?”
顾剑没好气地:“怎么说?”
我呵呵一声,“栀子花说:‘去他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顾剑:“……”
“……顾哥,我错了,我闭嘴,你先把剑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