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的大盆,急匆匆地往回走。
等她回到赵军家的时候,赵军、王强和张援民都快把猪毛刮干净了。
有些不方便刮毛的地方,张援民就拿着烧着的木头棒子来燎。被火燎黑的地方,拿刷子蘸水一蹭就掉了。
看到金小梅抱着酸菜回来,王美兰忙和金小梅一起切酸菜。
只见她们掰下酸菜帮,将其平摊在菜板上,一手按着菜帮,一手持刀横着片开,紧接着撕动上面那半片。这样就把厚的菜帮分成两片,然后再切丝的话,酸菜丝更细。
「铛铛铛....」
菜刀切开酸菜落在菜板上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时连老太太都从炕上下来了。但她没伸手帮几个女人干活,而是推门出屋,来看赵军他们给猪开膛。
一方水土养一方生灵。
东北的野猪,和南方的野猪不一样。
造成区别的原因,就在于东北的冬天格外的寒冷。而且,也往北越是如此。像赵军家所在的地方,冬天山里最冷的时候,能达到零下四十多度。
在这冰天雪地之间,野猪要抵御严寒,又难以觅食。所以,它们必须在秋天食物充足的时候,积攒足够多的脂肪。
如此,一是扛饿二是扛冻。
所以,这时候的野猪身上不但有肥肉,更有板油。
老太太出来看给猪开膛,屋里的女人们紧随其后,都纷纷放下手头的活出来看热闹。在众妇女的注视下,张援民给野猪开膛破肚,王强、赵军将野猪两半分开,摘出下水、灯笼挂。
「嗷嗷嗷.....」看到这一幕的黑虎,扯着链子嗷叫起来。虽然今天在山里的时候,黑虎光看热闹没出力,但不给它肉吃,它可不干。
赵军上前两步,指着黑虎喝道:「你给我消停点儿。」
赵军此话一出,黑虎瞬间老实了,但即使不出声,也急得它绕着狗窝打转。
「哎呀,这膘。」这时,老太太上前使手指量着野猪膘,然后对王美兰说:「兰子,一会儿我给你们做红焖肉。」
别看这猪不大,生前才一百**十斤,但它是隔年沉,并不代表它不胖。而且单看它那圆屁股就知道这猪膘肥、能出肉。
一听老太太都主动请缨了,王美兰笑着点头道:「行,大娘,一会儿你搁咱屋里做。完了,那个....川子啊。」
「妈。」赵军闻声,连忙上前听命。
王美兰指着那被王强使刀从脊骨处劈开两半的野猪,对赵军说道:「一会儿跟你老舅、你大哥把肉卸了,该喂狗的喂狗。然后血脖肉送屋来,留着剁馅子。那个排骨、大骨头、方子肉,都可劲儿给我往锅里烀。」
「好嘞!」
赵军这边答应,那边王强就剔下来一条里脊肉,并将其交在王美兰手里。这里脊肉,是用来炒菜的。
王美兰手提一条里脊肉,带着一众妇女回屋,她们要开始备菜了。
在王美兰的指挥、分配下,众妇女分头行动,赵玲将里脊肉都切成片。
金小梅则把焯完水的豆角丝装盘,在盘子一边放了十来片的瘦肉片,这个是一会儿要炒的。
徐春燕将切成小段的蕨菜干和瘦肉片装盘,这也是一道炒菜。但炒的时候必须得使荤油炒,而且必须得多放荤油,要不然山野菜咋做都不好吃。
杨玉凤把泡好的茄子干装进小盆里,正好张援民送进来两条腰盘肉。
这两条肉加在一起大概有十斤,杨玉凤将腰盘肉从中间一分为二。她把下面的两块五花肉都交给老太太,一会儿她老人家要亲自掌勺做红烧肉。
而杨玉凤把较肥的腰盘肉切成大片,这肉一会儿先炒,等炒出油来,再把茄子干放进里面跟肥肉一起炖,那别提多香了。
王美兰也没闲着,她麻利地将大叶芹、瘦肉片码在盆里。
她们整得这些,基本都是炒菜。杨玉凤处理的茄子干是炖菜,但因为茄子是烀熟再晾的,本身就是熟的,下锅咕嘟一会儿也就好了。
所以,这些菜都不能做太早。这边都准备差不多了,这时候王强端着一大盆板油进来了。
王美兰看了一眼便对金小梅说:「小梅呀,使你家锅焅大油,我去拿俩土豆、胡萝卜,咱再炸点素丸子。」
「闺女啊。」这时,刚把五花肉切成麻将块的老太太忍不住了。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拉王美兰,但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手上全是油,于是便对王美兰说:「咱整的是不是有点大扯了过年也不能这么吃啊」
「没事儿!「王美兰冲老太太一摆手,豪气地道:「咱家有这条件!」说完,她转身对赵玲说:「快,妹子,跟你金姐切那板油。」
王美兰一声令下,不但赵玲上手,就连杨玉凤、徐春燕也都过去,帮着金小梅切板油。等都切成小块好拿到隔壁,使老李家的锅焅油。
这时,王美兰从屋里出来,准备去窖里取土豆跟胡萝卜。她出来时,就看见赵军在喂狗,而王强和张援民在洗猪肠子。
看着屋里、屋外和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