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仓房去给马洋拿雪糕。看到赵军过来,正在舔雪糕杆的马洋,回手一指副驾驶道:「军哥,我给你放车上了,我不用你送,我自己就回去了。」「行……」赵军刚开口,就听那边王富喊道:「马洋啊,你来!」「啊?」马洋一愣,他不明白王富为什么会喊自己。「小弟,你去看看。」这时,赵军对马洋说道:「看王叔喊你是不有事?」马洋闻言,抬手向赵军摆手告别。看着马洋向王富那边走去,赵军笑了笑,随即上车往家而去。「小洋,你姐夫给你的。」看马洋过来,王富将手里的六根雪糕递了过去,并道:「王叔就不拿纸给你包了,你揣兜揣回去得了。」「啊?」马洋皱起眉头,往后捎了一步,道:「王叔,这我不能要!」「你不要不行啊。」王富笑道:「你姐夫都给完钱了。」「他给钱……我也不能要啊。」马洋为难地说:「我拿回家,我爸、我妈该骂我了。」马大富、王翠花都是要强的人,赵军平常给肉什么的,他们都觉着不好意思。所以,两口子明确告诉过马洋,不许让赵军给他花钱买东西。「那咋整啊?」王富看着手里的雪糕,为难地道:「赵军都给钱了,你不要咋整啊?」「这……」马洋也有些为难,但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便对王富说:「王叔,这六块雪糕寄放到你这儿,我啥前儿想吃了,我来拿行不行?」「那咋不行呢?」王富一笑,就听马洋继续说道:「完了你别跟我爸、我妈说哈。」「不说。」王富笑道:「说那玩意干啥呀?叔就当没有这事儿。」马洋也笑了,眼看王富转身要把雪糕送回仓房,马洋急忙开口叫住王富,道:「王叔,你再给我一块。」「嗯?啊……」王富转身,递给马洋一个雪糕,然后冲自己卖店一摆手,道:「孩子,去,上屋吃去!屋里也没旁人。」「哎!」马洋撩下棉门帘就进了屋,他进屋时,老板娘杨雪正带着孩子吃饭呢。和杨雪打了声招呼,马洋便到了炉子旁,将雪糕纸揪下来丢在柈子堆上后,马洋急不可耐地咬了一大口。这时王富从外面回来,看到妻子问询的眼神,王富从兜里拿出赵军给的钱递给杨雪,然后道:「刚才赵军来了,买两箱雪糕走,完了还给他小舅子买了六根。」「啧!」杨雪收起那十块零三毛,然后冲马洋笑道:「小洋,你有这姐夫真好。」坐在火炉旁吃雪糕的马洋,感觉美滋滋的,听到杨雪这话,马洋下意识地点了下头。马洋也认为杨雪说的没毛病,赵军这个姐夫真的很好,对他姐好,对他们家也好。马洋就没见过这样的女婿,起码他大哥马胜对他大嫂娘家就做不到赵军那样。随后马洋又想到,如果自己能娶到胡丽娜的话,肯定拿老丈人、老丈母娘当亲爹、亲妈那样孝顺。就在马洋胡思乱想时,一根雪糕吃没了,马洋意犹未尽地舔舔雪糕杆,然后抬头对王富说:「王叔,你再给我拿一根呗。」「啊?」刚拿起筷子准备吃饭的王富一怔,但雪糕是人家姐夫给完钱的,王富只能出屋又给马洋取了一根。这一根,马洋还是几口就吃光了。吃完,又让王富给他拿了一根。吃完第三根,马洋又要第四根。吃完第四根,马洋一边舔雪糕杆,一边对王富说:「王叔,剩那两块,你都给我拿来吧。」王富:「……」「小洋啊。」杨雪皱眉问道:「你一堆儿吃那么多,你能受了么?」她不怕这孩子吃,毕竟人家姐夫都给完钱了,关键是她怕这孩子吃坏了。「没事儿,王婶。」马洋把雪糕杆往柈子堆上一丢,道:「这家伙,我都热了。」王富眨巴、眨巴眼睛,出到外面将剩下的两根取了回来。王富也没多寻思,就寻思这跟趴被窝吃冻梨似的,越吃越想吃。两根雪糕拿回来,马洋摘下雪糕纸就开吃。等他吃完第一个雪糕,第二个雪糕微微化。这个时候的雪糕口感更好,而且没那么冰了,于是马洋三口就把最后这根雪糕吃进去了。随着最后一口雪糕进肚,马洋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胃里直窜天灵盖!「唉呀!」马洋一捂脑袋,只觉得脑瓜盖剧痛无比,一时间疼得他双手捂头蹲在了地上。「妈呀!」杨雪见状,忙推了王富一下,道:「快看看,孩子是不是拔着脑瓜银子了?」脑瓜银子是东北方言,就是脑袋的意思,东北人总说什么脑瓜银子疼、脑瓜银子嗡嗡叫唤。「没事儿,没事儿。」王富一边从柜台绕出来,一边说道:「我昨晚上啃冻梨,还拔着脑瓜银子了呢?」吃雪糕拔着的,王富还是第一次见。但吃冻梨拔着的,他见得太多了。可没想到的是,马洋蹲地上五分钟都没起来!这可把王富两口子吓坏了,王富拿着电棒就往马家跑。王富刚走没多大一会儿,马洋吭吭唧唧地起来,他捂着脑袋坐到了板凳上。杨雪领着孩子,在一旁紧张地看着马洋。这年头没有讹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