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用脚揣雪揣出个坑,将黄狗放在坑中以后,又揣雪将其埋上。
虽然埋的不深,但只要不被人扒开,明年春暖花开雪化,这狗便会隨著雪水融入大地。
薛立民的动作很快,十来分钟也就完活了。在他埋狗的时候,赵有財也没閒著,他从老虎趴窝的地方找到数根黑色毛髮。
这些都是虎毛!
"这大爪子真不小啊。"看著黑老虎趴窝的痕跡,赵有財对阎书刚等人说:"比我那回打的那个大。"
"那回?"旁边有永安土生土长的保卫员杨绍兵,他问赵有財说:"赵哥,那年那个大爪子是你打的吗?"
二十年前,四人夜战猛虎。结果是东北虎命丧柵栏前,但那只大爪子身中两枪是谁打的,在永安林区一直是个迷,只有参与的几人知道是周成国所为。
但周成国为人孤傲,不屑於靠那个扬名。
"不是那个……"赵有財笑著摆手,道:"前一阵,吃他们老牛那个大爪子,我还磕它一枪呢!"
"对,赵哥!"这时,旁边有人点头附和道:"后来你家赵军下地枪给那大爪子崩了,完了拉林场去了么。大伙看少个爪子,他们说是你打的。"
赵有財微微撇嘴,隱蔽地白了说话这人一眼。
"赵师傅。"阎书刚闻言,感觉伏虎将之父也有两下子,於是便问赵有財说:"你看咱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赵有財蹲身,摸了摸黑老虎趴窝留下印记四外圈的雪壳,起身时摇头道:"走有一阵子了,今天肯定是搭不著新溜子了。"
赵有財比谁都想打虎,但眼下过三点了,别看山林里现在还有亮。但说黑,马上就黑。
"那咱今天先回去吧。"阎书刚说这句话时,眼中满是担忧。
这一晚上,东北虎还不一定往哪边躥呢。
但阎书刚一直在林区干保卫,他深知夜幕下山林中东北虎的厉害,於是在等薛利民回来后,几人便往回走。
他们回到解放车前,太阳也落山了,留守在汽车上的李宝玉将车灯打开,为几人照亮了路。
等赵有財、阎书刚坐上副驾驶,李宝玉问赵有財说:"大爷,咋样儿啊?"
赵有財微微摇头,道:"今天搭不著新溜子了,明天起早来吧。"
听赵有財如此说,李宝玉问阎书刚道:"阎场长,那咱回去唄?"
"回吧。"阎书刚道:"路过他们35林班,给那个把头放下去。"
李宝玉答应一声,启车往回走。
五点之前,两个小队都回到了永安林场。
下车的时候,赵有財问阎书刚说:"阎场长明天咱得起早走吧?"
"嗯?"阎书刚闻言,感觉赵有財刚才的话有些不对。
见阎书刚愣神,赵有財连忙补充说:"阎场长,明天我还跟著保卫组去。"
"不用你!"让赵有財没想到的是,阎书刚拒绝得十分乾脆,抬手拦住赵有財说:"明天局里还下来人呢。"
"局里下来人?"赵有財道:"咱有人,干啥还让局里下来人吶?"
"赵师傅。"被赵有財这么一问,阎书刚笑了,他对赵有財说:"你为咱场子的这份心,我今天都看著了。但你有你的工作呀,是不是?咱各司其职吧。"
赵有財:"……"
阎书刚说完一笑,抬手在赵有財肩膀上一拍,顺手还将赵有財肩膀上掛的枪摘了下来。
就在这时,办公楼里走出赵军,他借著门等看到了站在解放车的几人。
"爸?"赵军快步走过来,问赵有財说:"你干啥去了?"
"啊,赵师傅今天跟我们去了。"阎书刚对赵军说:"他帮我们不少忙呢。"
赵军狐疑地看向赵有財,而这时阎书刚向赵有財一摆手,道:"赵师傅,你快回食堂吧。收拾、收拾,一会儿该下班了。"
跟赵有財说完,阎书刚又看向赵军道:"赵军吶,咱上楼,十分钟后咱开个会!"
"好,阎场长。"赵军应道:"你们先上去吧,我跟我爸说两句话,完了我就上去。"
听赵军如此说,阎书刚点了下头,然后带著三个保卫员就往办公楼里走。
"哥哥、大爷。"这时李宝玉想和赵军、赵有財打声招呼,然后他就开车回车队了。这眼瞅要下班了,他得把车送回去。
"lb地!"赵有財口吐芬芳指著
关上的办公楼大门,问李宝玉道:"我特么今天跟他折腾几个小时?"
"嗯?"听赵有財骂人,赵军不禁有些诧异,心想这是咋地了?
李宝玉微微撇嘴,道:"三个多点儿吧。"
"折腾我三个多小时,说不用我,就不用我了,妈的!"赵有財气鼓鼓地道:"纯特么卸磨杀驴!什么玩意儿啊!"
赵军看著赵有財,以他对他父亲的了解,赵军似乎猜到了什么。
"他特么是不是还抽我烟了?"赵有財指著已经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