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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龙的注视下,青龙很快就反应过来,它把头靠向黑龙蹭了蹭,黑龙也予以它回应。
随着汽车启动,王强坐在麻袋垫上,一边打绑腿,一边问赵军说:“我姐咋样儿啊?”
“挺好。”赵军笑道:“正琢磨干事业呢。”
“啊?”王强一愣,但在听赵军复述昨晚四人谈话后,王强微微点头道:“行,我姐指定能干起来。”
赵军闻言淡淡一笑,问道:“老舅,我妈也没干过买卖,你咋就知道她行呢?”
王强斜了赵军一眼,骄傲地道:“你妈是谁呀?那是我姐!”
“不是?”赵军忍不住吐槽,道:“老舅,你姐还能咋的呀?做买卖也不像别的?”
“呵!”王强冷笑一声,道:“大外甥,你忘了你姥娘家是干啥的啦?”
说着,王强一挑大拇指,道:“以前你大姥给你妈请过先生。”
“嗯?”赵军一愣,随口道:“看事儿的?”
“什么看事儿的?”王强白了赵军一眼,道:“你这孩子也不好好上学(áo),人家那是私塾先生。”
说着,王强暂时停止了打绑腿,然后掰着手指头跟赵军数道:“教我姐认字儿、算数、打盘算。”
说到此处,王强收手道:“教不老少呢。”
赵军笑笑没说话,他妈连火腿肠的“腿”字都不会写,那先生咋教的?但不能总反驳长辈的话,于是赵军一笑也就过去了。
“你妈算盘打得可溜了。”赵军不反驳,王强却继续夸他姐,说:“那家伙噼里啪啦的,算账啥的,肯定不带差的。”
“那我倒没见过。”赵军笑着说道:“反正我知道我妈查钱挺溜。”
“哈哈哈……”王强哈哈一笑,继续打绑腿时,说道:“我姐乐意干,就让她干吧。特么的,也让屯子人看看。”
“哎?老舅。”赵军撇了下嘴,跟王强说:“你说这人哈,今天我妈回家念叨,她早起上豆腐坊换干豆腐,不管哪个女的碰见我妈呀,都说她昨天投我妈票了。”
“艹!”王强忍不住爆粗口,道:“多少票都特么有数的,我姐、你舅麽、你李婶儿、你江奶、顺子媳妇儿,这就五票了。再加上你媳妇她家三票、宝玉媳妇家两票,这特么正好十票。”
王美兰昨天一共就得了十票,全是自己人投的。这是不记名投票,屯子里有些妇女认为自己怎么说都行,可熟不知赵军他们心里有数。
尤其妇女主任韩秋雁那票是刘梅帮着画的,这里头就绝对不会有岔头。
而这也是王美兰伤心的原因,外头那些人竟然没有一个投她的。
“妈了b的!”王美兰受气,王强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地道:“让你妈干吧,咱挣钱就行啊,他们还能咋地?”
说着,王强手背往赵军胳膊上一磕,道:“到时候我跟你老舅麽,我俩都上家帮忙去。完了钱要不够用,老舅手里还有。”
听王强这话,赵军很感动,但他也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老舅一不劳动、二不生产,这几个月还好,之前更是天天打牌。
那么问题来了,他钱是怎么来的?尤其赵军上辈子时,王强这种生活一直过到禁猎后。
“老舅。”赵军凑到王强耳边,小声问道:“我大姥给你留多少好东西呀?”
赵军此言一出,却见王强转头不说话地看着他。
赵军正在想自己这么问是否唐突时,却听王强反问道:“你不知道啊?”
“我哪知道啊?”赵军一笑,就听王强道:“那年家里东西都让人收了,都整屯部那破仓房里去了。”
“啊……”赵军知道那仓房,之前关豺的笼子就是从那里抽出来的。
这时,王强双手比划着说道:“该说不说的,我姐夫真行,也不知道他咋整的,给我偷出这么一包来。”
“哎呦我天呐!”赵军闻言大惊,这种事他两辈子也没听说过呀。
“啥呀,老舅?”赵军好奇地问道:“那包里啥呀?”
“大多都是白的,黄的就不两个。”王强说着,又扒拉赵军一下,道:“你那年上家去,我不还给你个掏耳勺呢么?”
“啊……”听他这么说,赵军就想起来了。前年王强跟赵玲吵架,赵玲照常抱孩子回娘家。正赶上王美兰在园子里割韭菜包饺子,就让赵军去给王强送了一盘。
到王强家后,赵军看见炕桌上扔着一套掏耳勺。为啥论套?
因为一环穿两样,两样是一半拃长的掏耳勺和一把小刀。
那小刀样式是仿的古代单刀,刀柄一面雕龙、一面刻凤,正配掏耳勺杆上的盘龙。
掏耳勺的作用无需多说,至于那小刀,它的作用是用刀尖清理那掏耳勺。
当时赵军拿着用了一下,他平常在家都用火柴棍掏耳朵,用掏耳勺就感觉这东西用着很舒服。而他只夸了一嘴,王强便冲赵军一挥手,说送给他了。
那时候看那掏耳勺黑乎乎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