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而且谁也不会去闻张援民的裤裆,都认定张援民是尿裤子了。
“哎?”忽然,又有一人喊道:“老张,我听他们说你叫什么大裤裆,我看你裤裆也不大呀,要不叫尿裤兜得了!”
“我特么……”张援民气得肺都要炸了。
“六子!”解忠喝住了刚才说话的那人,然后劝张援民道:“兄弟,你别生气,大哥说他们!”
“大哥!”张援民拉住解忠的手,急道:“真不是尿的!”
“兄弟!”解忠郑重地看着张援民,问道:“真不是尿的?”
“真不是!”张援民跺脚急吼。
“没事儿!”解忠按住张援民,道:“大哥不怕,大哥闻闻,完了大哥给你打证言!”
“大哥!”张援民激动地抓住解忠的手,刚才被熊撵时,张援民都没这么委屈。
可像这种事,就算他不是尿的,也没人会去闻。但解忠不忍张援民这么难过,只能硬着头皮蹲下身去。
所以当李宝玉回来时,就看到了怪异的一幕,他忍不住喊道:“这是干哈呢?黑瞎子呢?”
这时,所有人都没理会李宝玉,而解忠起身对两帮套户道:“真不是尿的,真是酒。”
说完这句,解忠又替张援民解释道:“黑瞎子叫唤那前儿,我们正搁屋喝酒呢……”
“你可拉倒吧,大哥!”解忠的话还没说完,他那个小名叫六子的同乡嚷道:“你就仁义,你就替他打马虎眼吧!”
“真不是!”解忠、张援民异口同声地喊道,好不容易有解忠给作证的张援民急道:“要不你们也闻闻。”
“我们可不闻!”听张援民如此说,众人都是一脸嫌弃。
“我特么的……”张援民又气又急,他目光所过,蒋金友等人直往人群后边躲。
好在这时李宝玉赶来,刚一到这儿,李宝玉就收到了张援民过分的要求。
刚才还纳闷解忠、张援民在干啥的李宝玉,终于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李宝玉脸色有些不好,但他不是冲张援民,而是冲那些人。
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些人嘲笑张援民,这让李宝玉很不爽。
但李宝玉知道这时候不能急眼,要不然张援民真就说不清了,而等他闻完,便对众人道:“真不是尿的,真是酒!”
再有李宝玉作证,众人才不笑话张援民,而此时张援民气还没消,瞪了眼那些套户,冷声道:“还说我吓尿裤子了?我张援民当年捅死熊霸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嗯?”李宝玉诧异地看向张援民,心想:“你捅死的不是黑瞎子么?咋变熊霸了呢?”
“行啦,行啦!”解忠冲众人摆手,道:“谁也不行跟我兄弟说不三不四的,今天要没我兄弟,咱们全特么得完犊子!”
看解忠指向楞场里,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往楞场里跑去看自己的牛马。
黑熊走后,牛马已安静下来,它们倒没什么损伤,只是受了惊吓。老牛还好,但大多数的马都被吓尿了。
可这种情况,已经算好的了。众套户心存感激,纷纷出言感谢张援民。
张援民从来都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刚才生气归生气,眼下被众人一捧,他立马喜笑颜开。
“我……”张援民刚想表态,要取那黑瞎子性命时,却听李宝玉在旁说道:“解大哥,这黑瞎子你们不用管了,明天是礼拜天林场休息,我跟我哥哥,我们就给它磕了!”
张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