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建军点了下头,道:“我老丈人是真行。”
……
永安屯,赵家。
屋里热热闹闹,男女老少有说有笑。
今天人比较全,除了上班的四人和不知所踪的李如海,平常在赵家聚会的那些人,就少了张援民。
瓜子、花生、小淘气,饮料、茶水、爆米花。
“老舅!”赵军对王强说:“你明天跟我去呗?”
王强那俩舅子今早回家了,所以他们一家四口又来赵家了。
王强看了赵军一眼,随即把瓜子瓤嗑进嘴里,把皮往旁边桌上一扔,道:“去呗。”
“兄弟!”解忠在旁边唤赵军道:“我也想跟你去,行不行啊?”
“那咋不行呢?”赵军笑道:“你不去,我还得招呼你呢。”
“就是!”解臣双手掰着花生壳,接茬道:“我张大哥不在家,咱缺人手。”
“哎?”一听解臣提起张援民,赵军冲外屋地喊道:“嫂子,嫂子?”
外屋地有赵军俩嫂子,一个杨玉凤,一个徐春燕。但赵军一向管徐春燕叫二嫂,所以杨玉凤过来问道:“咋的啦,兄弟?”
“嫂子,我大哥那个……什么钩子。”赵军实在是记不住张援民那些稀奇古怪的兵器,只含糊地问道:“没拿走吧?”
杨玉凤微微一怔,而这时在炕里领着一帮孩子玩儿的小铃铛转向这边,大声道:“缚猪钩,我爸没拿走。”
“啊……”杨玉凤恍然大悟,对赵军笑道:“没拿走,在家搁着呢。”
说完这句,杨玉凤又笑着补充道:“别说那玩意了,我连小刀都不让他拿呀!”
赵军闻言也是一笑,而此时坐在身旁的解忠看看杨玉凤,又回头看看小铃铛,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但转念一想到他张兄弟的本事,解忠心里的那点愧疚顿时烟消云散了。
杨玉凤转身出外屋地干活去了,王美兰说晚上吃馄饨,而且是两种馅,一种是野猪肉白菜馅的,另一种是猪油渣酸菜馅的。
随着王美兰一声令下,女人们也不做棉裤了,她们有剁馅子的,还有和面的。
当赵军到东屋时,就见老太太正陪着赵春小声说话,解孙氏则在一旁抱着小周到悠荡。
看到赵军进来,老太太伸手招呼他道:“来,小儿。”
赵军往炕沿边一坐,看向了解孙氏,他可是知道上辈子解孙氏虽然喜欢孩子,但她从来不哄孩子。孩子小的时候,她想稀罕的就稀罕一会儿,但不管是儿子,还是孙子,她都不哄。
可没想到的是,自从来了永安屯,解孙氏的饭量虽然比原来更大了,但却啥活都能干了。
“弟!”赵春贴向赵军,小声道:“人家都干活呢,我在这屋是不是不好啊?”
该说不说的,赵春这两天可是享福了。就连她当初坐月子的时候,虽然不用干活,但也得抱孩子、看孩子。
可如今,这一天啥也不用她干。刚才她要出去帮忙,都被老太太给拦下了。
以前赵春只听说闺女婚后回娘家,是要帮娘家干活的。可她一回娘家,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不用你,闺女。”老太太小声说了句话,同时伸手按住了赵春,随后又笑着往外轻轻一挥手,道:“她们那么多人呢,让她们干去吧。”
赵春又看向赵军,却见赵军点了下头,道:“姐,你歇着吧,没事儿!”
同样的话,听自己亲弟弟说,赵春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铛……铛……铛!”
这时,墙上的大钟敲响了三声。
东北的冬天,天比较短。城里四点多就见黑了,而山区则黑的更早,此时山里的太阳就渐渐地往山边儿落了。
运柴道上,一人赶着爬犁,鞭鞭打马!
此人身穿军绿色棉袄,头上戴着狗皮帽子,嘴唇上、鼻子下的胡子挂着冰碴。
再看他脸上,斜着三条血凛子!
这是老虎挠的,但却是家里的母老虎。
他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归家探亲的江二栓。
那天把狗卖给了张援民,江二栓揣着钱回家看老娘。路上经过县城,江二栓给他妈买了双棉鞋,又给兄弟家孩子买了些糕点、糖球。最后还扯了二尺布,想托弟妹给老娘做件新衣裳,留着过年穿。
而等进了屯子,江二栓就直接把爬犁停在了他弟弟家院外。
看见江二栓回来了,还买了不少东西,他老娘和弟弟一家都挺高兴。弟妹张罗饭菜,留江二栓在家吃饭。
这是很正常的事,别说亲兄弟了,就是屯亲吃顿饭也没毛病啊。
可江二栓停爬犁的时候,被村里的一个老娘们儿看见了。
她看江二栓大包、小包的往江三栓家拿东西,转身就到了江二栓家,把这事儿就跟江二栓的媳妇说了。
因此,等到江二栓晚上回家的时候,他媳妇就开始问他。其实这女人也没旁的心思,就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