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闻言一愣,还就手……说的好像自己多厉害似的。
见赵军发愣,陶飞继续道:“军哥,那一个大熊霸,能扒多少斤肉呢?你打完了把胆一摘,给肉拉到我们大队商店,那开卖店的就收了。”
“啥?”这回反倒是赵军惊讶了,他看着陶飞,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们大队小卖店还收山牲口肉?”
“就收大熊霸的肉。”陶飞神秘兮兮地对三人道:“那开卖店的两口子收了大熊霸的肉,给它拉离我们这儿三十里地那曙光林区,到那个集上,给熊霸肉当马肉、牛肉卖。”
“我艹!”张援民听得目瞪口呆,爆粗口道:“还特么能这么整呢?”
“嗯。”陶飞点了下头,道:“我听别人说的,他五毛钱一斤收完了,不敢搁我们队上卖,就跑外头集上卖去。”
“五毛钱?”赵军越听越吃惊了。
这年头,山牲口肉不值钱。也可以这么说,禁猎之前,山牲口肉都不值钱。
现在集上卖野猪肉,好的五花肉、里嵴肉、大腿肉才两毛五一斤呐,前腿肉甚至才两毛。
但牛马是家牲口,特别是牛肉,肯定要贵很多。那两口子收棕熊肉当牛马肉卖,卖的贵,收的自然也贵。
毕竟,大棕熊不是谁都能打的。
“我可不卖他!”赵军摇头,对陶飞道:“我就打着那熊霸,好肉给你家、陶大叔家一分,剩下不好的肉,我喂狗也不卖给他,那不湖弄人么?”
“兄弟!”这时,张援民在旁接茬道:“咱不跟他扯那个,但这大熊霸,咱们可以磕一下子。”
待赵军向他看来,张援民面露笑容,大脸盘往赵军面前凑着,道:“我有一计,保咱兄弟不费一刀一枪,就能把这熊霸干下来!”
“张大哥!”张援民话音刚落,那边把干粮塞进挎兜子的解臣,捂着兜子起身问张援民道:“计将安出?”
赵军脸色一变,伸手把解臣往过一拽,对张援民道:“大哥,就咱找着黑虎那次,要打那个黑瞎子,你也是这么说的。完事儿是没费一刀一枪,是我拿大棒子给它抡死的。”
听赵军此言,张援民抿嘴不说话了,而解臣在一旁道:“军哥,要不然咱听听我张大哥咋说,不行再干一把呗?”
“上一边儿去!”赵军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然后往南头一指,道:“赶紧走,上去转一圈,咱好回去。”
见赵军心意已决,张援民等人不再多言,由陶飞领路,一起向青石顶子而去。
青石顶子,是一片乱石塘,那里乱石嶙峋。
赵军一行四人在乱石塘外绕边而行,这里山势更陡,每个人在行进间都格外地小心。
“军哥!”陶飞指着东南方向,对赵军说:“那就是你们那边儿人说的青石砬子。”
赵军顺着陶飞所指看了过去,只见一块巨大的青石伫立在乱石塘中。
此处相距那大青石,约有两三百米,但仍能清楚地看到那大青石。
它,得有将近五米高,此地就因它而得名。
乱石塘里,大大小小的石头间有缝隙,如果不小心,人的脚插进去就会受伤。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赵军还是让陶飞带路,不进乱石塘,只是绕着乱石塘的边缘而行。
又走了大约四五百米,赵军忽然喊了一声“停下”。
三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向赵军,却见赵军正盯着一棵榆林松。
这棵榆林松,长在乱石塘的石头缝里,而且向乱石塘里欠身,树身与地面几乎呈四十五度角。
这棵榆林松不大,根节部分也不过大碗碗口粗细,但因为它斜长,所以这树干不是直上直下的,赵军在一侧能看到,在偏上一些的树干处,有一大片是光秃秃的,连树皮都没有了。
这与野猪挂甲的时候,蹭树对树造成损伤还不一样,那小臂粗的树干,有一米来长是光熘熘的,就好像树干的那个部位被扒了皮似的。
不是有那么个传说么。
悬羊,之所以叫悬羊,是因为它在睡觉的时候,喜欢用弯弯的羊角将自己挂在树上。
上树,可是一蹿一挂,可下树怎么下来?
都说悬羊从树上下来的时候,要控制自己的身体转圈,由此把角从树上解下来。
长年累月下来,悬羊栖息的树,必有树枝是没有树皮的。
这棵树,几乎是横长,它那树干就与树枝无异了。
此时,张援民等人也注意到了这棵树,解臣看了那光秃秃的树干一眼,就小心翼翼地进到乱石塘里,刚到那歪树底下,解臣就喊道:“军哥快来!”
赵军闻言,就知解臣发现了什么,等他走过来,往树下只看了一眼,就抬头望左右张望。
张援民、陶飞随后也来了,他俩到近前观瞧,一看树下的羊粪蛋,顿时和赵军一同往四周撒摸。
“走!”赵军抬起左手往乱石塘外一指,等收手的时候从肩上把枪摘了下来。
四人出到乱石塘外,继续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