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看李超群,却见李超群也是一脸的茫然。
徐宝山从屋里出来,就见赵军和张雪峰,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窃窃私语。
听见开门声,二人正向这边望来,徐宝山一招手,他们忙走了过来。
等赵军到近前,徐宝山竖起一根手指,道:“妥了!”
赵军闻言一笑,而徐宝山却把要往前凑的张雪峰往外一推,说:“你还在这儿等着!”
张雪峰:“”
徐宝山带着赵军进到办公室里,赵军拉长了脸,面无表情,还微微昂头,装出一副不服、不忿,但又压抑着情绪的样子。
“窦场长,这就是赵军!”徐宝山向窦保国介绍时,向后一指赵军,却看见他这副样子,不禁一怔,心想:“这小咕咚真能装。”
“啊,你就是赵军呐。”窦保国打量了一下赵军,皮笑肉不笑地说:“真是年轻啊,真好。”
“呼!”赵军嘴里含糊地发出一声响动,站在办公桌前,却仰脖抬头,看着窦保国身后的墙面。
窦保国见他这副样子,心中不怒反喜,对赵军说:“你们验收组最近的工作不咋的呀,我和你们组长商量了一下,准备派你过去新楞场。”
窦保国话音刚落,就见赵军一脸不服地说:“那可不是我们同事有问题!是那帮套户太猖了!还敢打验收员”
“哎!哎!”窦保国一听,忙抬手指着赵军,拦道:“你这小年轻的咋说话呢?你咋这么横呢?你们验收员咋的?多个啥呀?你们过杠了,差人家套户尺,差人家血汗钱,人家还不跟你们急眼啊?”
“我”
赵军刚要反驳,却被徐宝山甩手抽在胳膊上,徐宝山低声喝道:“你要干啥?你跟窦场长耍啥脾气?反了你了,是不?”
“哼!”赵军把眼往旁边一斜,脸往旁一扭,不看窦保国,也不看徐宝山。
“不像话!”徐宝山盯着赵军后脑勺怼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怒容满面的窦保国,赔笑道:“窦场长,他岁数小,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样的。”
窦保国心里高兴,可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训斥徐宝山说:“你们这验收员都什么脾气?就这的,下楞场能行么?”
徐宝山接茬便道:“那我就不让他去了,我再换俩人。”
“啊?”窦保国可没想到徐宝山会这么说,当即就想是不是自己装大了,要是不让赵军去,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窦保国把脸色一缓,对徐宝山说:“不用换,就让他去。年轻人就得锻炼,一天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这哪能行啊?”
说着,窦保国还用力一指赵军,说:“就让他去!换别人不行!”
“那行吧。”徐宝山装出勉为其难的样子,先答应下来,然后对窦保国说:“窦场长你消消气,我就先带他走了,明天一早我亲自送他去新楞场。”
“嗯!就这么着吧。”窦保国生硬地应了一声,然后摆手示意二人离去。
徐宝山冲窦保国一点头,然后转身轻推赵军胳膊一下,压低声音,但语气不善地说:“回去!一天净给我惹事!”
赵军一扭头,大步到门口,拽开就走。徐宝山又和窦保国打了个招呼,才匆匆去追赵军。
在二人要走时,窦保国向李超群做了个手势,李超群跟着徐宝山出门,但他不是送客,而是看着徐宝山带着赵军和张雪峰沿着走廊,奔楼梯走去。
直到听见下楼梯的声音,李超群才回到办公室,冲着窦保国点了点头。
窦保国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拿过被他丢在桌上的烟盒,从中拽出一颗烟,放在嘴边。
李超群见状,忙掏兜上前,拿出火柴划着给窦保国点着了烟。
窦保国吸了口烟,看着李超群问道:“小李,你说这赵军怎么样?”
“二愣子一个!”李超群笑道:“有这样的小舅子,看他周建军下不下水。”
“呵呵。”窦保国靠在椅背上,美滋滋地吸了口烟。忽然,他挺起身,对李超群道:“你赶紧的,上新楞场去一趟,告诉我哥,赵军明天过去,让他准备、准备。”
“行!”李超群先答应一声,然后向窦保国提了个要求,说:“场长,能不能让司机送我一趟啊,那新楞场挺远的,还是山路”
“你想啥呢?”窦保国没好气地说:“那是场里给我安排的车,你坐着可哪儿跑,算咋回事啊?咱是外来户,跟他们这些坐地户,就得在这方面注意,要不咋还拿把他们?”
“我知道了,场长。”李超群闻言,在旁边一低身,道:“那我走着去?”
李超群从小生长在农村,但他老家不靠近山场,他从小到大也没进过山。后来跟着父母搬迁到城里,更是连地都不种了。
初中毕业以后,李超群一直在镇里工作,今年年初时,他才靠着家里关系,调到了窦保国身边。然后随窦保国赴任,来了永安林场。
在这之前,李超群都没进过山。
而在来到永安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