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不是旗人。 如果,张鹏翮是旗人的话,察山根本不敢肆无忌惮的当众欺负他。 不过,张鹏翮能够长期主持吏部,如果没有几把刷子,早就被撸下去了。 “唉,让相国您见笑,都是下官的过错。相国,还请移步下官那里,容下官好好的赔罪如何?”张鹏翮这一席话,把私下的勾兑,搞成了公开的赔罪,简直是巧舌如黄啊。 察山听出不对,正欲出声拦阻,玉柱已经发了话。 “既然贵衙内部尚有争议,那便改日再议吧。”玉柱放下茶盏,起身就往外边走。 张鹏翮心下暗喜,赶忙把玉柱请去了他的公事厅。 察山知道不好了,却也只得干瞪眼,无可奈何。 他敢和张鹏翮对着干,却绝不敢在玉太岁的头上动土,那属于是,自己找死的行径。 张鹏翮心里也非常清楚,直隶巡抚的人选,异常之敏感,所谓的部议,不过是过个过场罢了。 将来啊,这事迟早会由老皇帝下特旨简任,和吏部几乎没啥关系。 但是,这些年来,张鹏翮已经受够了察山事事掣肘的闲气,就琢磨着,借了玉柱的势,打压一下察山的嚣张气焰。 正好,玉柱也有件小事儿,需要张鹏翮配合一下。 在各取所需的前提之下,张鹏翮和玉柱经过一番试探之后,迅速达成了合作的私下协议。 合作的双方,都够身份,有实权,谁都不可能轻易的毁约。 所以,相关的密约,具备了高度的可执行性。 玉柱先后来吏部主持了三次会商,张鹏翮每次都借着玉相国的势,把察山折腾得很难堪。 大约半个月后,玉柱去岫云禅寺上香的路上,忽听牛泰来禀。 “禀主子,有人一直缀在咱们的后头,死咬着不放。要不,奴才过去把他们拿了?” “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妄动。”玉柱微微一笑,不仅没有让牛泰动手拿人,反而任由后头的马车一直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