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玉柱和老十二一起来了,曹家的男人们,蜂拥而出,全都跪到了大门外,毕恭毕敬等着接旨。 老十二下车后,见曹府的门前,并未被白幡遮蔽,显然是有所顾忌。 “请十二爷大安。” “请柱爷大安。”曹家人都没敢喊姑爷。 俗话说,有所求,礼必下之。 曹寅死了,曹家的顶梁柱也就塌了。因为,到目前为止,曹颙也就是个三等侍卫而已,根本无法顶门立户的挑起大梁。 而玉柱的权势,却更盛于以往,妥妥的京城第一大实权派。 勿须多言,曹寅的丧事,还指望着玉柱拿大主意呢,谁敢乱喊姑爷? 老十二颁了旨意之后,就站到了玉柱的旁边,不怎么吭声了。 玉柱不喜欢曹家人。但是,逝者为大,哪怕有再大的意见,也不适合现在发作出来。 去灵堂祭拜了曹寅之后,老十二和玉柱被领进了花厅里落座。 据曹家人的介绍,曹寅忽然倒地不起,没多久就断了气。 玉柱心里有数,不是脑溢血,就是心梗死。 不过,没有半身不遂的缠绵于病榻之上,磨得子孙们装不了孝子,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说正经的,年纪大了之后,心梗死或是脑出血而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不然的话,就要尝遍各种酸辣滋味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的传闻,屡屡兑现,又岂是虚言? “你们商量好了么,谁来操持大事儿?”老十二很知趣儿的闭紧了嘴巴,玉柱自然要说话了。 “回柱爷,荃二叔向来厌烦管那些俗事儿,家里一直都是頔二嫂子主持家务,所以就由她在后边操持着了。”曹颙没啥本事,却是个明白人。 頔二奶奶一直都是曹府的大管家,她虽然无法抛头露面,在后头主持大局却正好合适。 玉柱心里有数,曹家老宅,仅有十七间半而已,远非在江宁之时的广厦数百间可比。 巴掌大点的地方,頔二奶奶完全应付得过来。 现在,老皇帝下了特旨,允许曹家大办丧事,那就要问钱的事儿了。 “府上还有多少存银?”玉柱奉老皇帝的吩咐,过来主持大事,自然要问清楚曹家还有多少钱了。 只是,曹家的男人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清楚,曹家的家底究竟有多少。 没办法,玉柱只得命人请了頔二奶奶过来,两人隔着屏风说话。 见曹家人都避了出去,頔二奶奶进门之后,就绕过了屏风,一头扎进了玉柱的怀中。 “死鬼,可想死我了。”頔二奶奶揽住玉柱的脖子,在他的左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曹家人和老十二都在外头,玉柱明明看见了頔二奶奶朝他扑了过来,也没敢躲。 在这个节骨眼上,真闹出了大丑闻,就算是老皇帝不追究责任,玉柱的名声也臭了大街。 頔二奶奶不管不顾的跪坐到了玉柱的腿上,小声问他:“死鬼,有没有想我?” 玉柱很有些尴尬,因为,他可耻的鹰了。 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 想象一下,外边不远处就是灵堂,屋里屋外都挂满了白幡,頔二奶奶又戴着孝,这场景别提多有趣了。 頔二奶奶当即察觉到了玉柱的异状,不由吃吃的小声笑道:“你个没良心的肯定没想我,它倒是想我了。” 室内就四个人,除了玉柱和頔二奶奶之外,就是丰儿和吴江了。 丰儿是頔二奶奶的贴身大丫头,吴江是从小就伺候在玉柱身边的心腹。而且,他们两个早就知道了玉柱和頔二奶奶的奸情,自然是异常之可靠的。 “死鬼,你若不依了我,我就喊人了啊。”頔二奶奶异常泼辣,硬要掀起玉柱的袍摆。 玉柱觉得不妥,但是,别样的刺激又勾得心理甚痒。 外人的人越多,里头越是刺激。 被頔二奶奶这么一威胁,他索性不阻拦了,由着她肆意胡来。 玉柱习惯了穿内裤,但是,頔二奶奶的裙摆里边,却是只有开裆的亵裤而已。 瓷实之后,頔二奶奶长吁了口气,腻声道:“死鬼,他好久没碰过我了。” 玉柱能说啥?且受着呗。 场合不对,两个人也没敢大动作,闹出大动静。 但是,越是风平浪静,反而越是销魂。 “死鬼,你真是块木头。”頔二奶奶急了,催促男人赶紧行动。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吴盛的禀报声,“禀爷,頔二爷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