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了五阿哥胤祺的一片至诚之心。 玉柱抬手摸了摸弘晊已经冻得通红的小脸,心里不由百感交集。 将来啊,可选择的路,明显宽得多了! 玉柱登车出发,马车刚要驶出胡同口,迎面就见一辆贝勒形制的豪华马车快速驶来 很快,七阿哥胤佑便领着世子弘曙,快步走到了玉柱的马车跟前。 七阿哥的腿脚不太方便,走急了,越发显出一瘸一拐的尴尬。 “哎,都怪我,起身晚了,迟来一步。还好,还好,终于赶上了。”隔了几步远,七阿哥便大声说了歉意。 玉柱的心里,那真叫一个感动。七阿哥又不图他什么,却待他如同亲弟弟一般,这份情实在是太浓了。 因怕耽误了入场考试,七阿哥领着弘曙,一起坐进了玉柱的马车里。 此前,弘晊已经解释过了,如果不是康熙紧急召见,五阿哥胤祺肯定也会亲自来送玉柱赴考。 七阿哥胤佑的手上,暂时没有紧要的差事,他便提前找康熙请了假,专程为了今日送玉柱去贡院。 弘曙,对待玉柱的态度,远不如弘晊那般的亲密。方才,他只是例行公事的敷衍了一下礼节罢了。 玉柱心里明白,弘曙早早的被立为了世子,这是被生母惯出来的坏毛病。 历史上的弘曙,和老十四胤禵的关系甚密。 四阿哥胤禛登基后,除了把老十四撵去守陵之外,顺手就夺了弘曙的世子之位,改立弘曙的六弟弘景为淳亲王世子。 到了贡院门口,更大的惊喜降临,四阿哥胤禛早就来了。 “好好的考,等你授了官,我就要你来工部,和我一起去监修河堤。那起子贪官污吏们,太可恨了,黄河大堤年年修,年年溃垮。汗阿玛太过宽仁了,我看啊,不杀一大批脏官,河堤肯定是治不好的。”四阿哥依旧是实干的老样子,即使是鼓励玉柱好好考试,也要掺杂着修堤和杀贪官进来。 “多谢四贝勒爷的抬爱,学生一定好好的考试。”玉柱赶紧长揖道了谢。 四阿哥把脸一板,训斥道:“叫表哥。” “表哥。”玉柱只得捏着鼻子,叫了肉麻之极的表哥。 “我听说,你收了两个小徒弟?嗯,等考完了殿试,就把我家的弘昀也收下吧。”四阿哥胤禛看似商量着办,实际上,已经霸道的替玉柱做了决定。 玉柱已经收了两个徒弟,确实没理由拒绝弘昀的拜师,他只能点头答应了。 “开龙门喽。”伴随着信炮声,守贡院的兵丁们,齐声呐喊起来。 会试,依旧是旗人先进,按照满洲、蒙古和汉军的顺序。 其中,镶黄旗最先,其次是正黄旗,再是正白旗,依此类推。 会试比乡试的搜身,更要严苛得多。五个兵丁,外加一名八旗参领,一起搜一名考生。 玉柱带来的东西,被翻得七零八落,袋子里的炒米被脏手捣腾着染了灰黑色。 倒春寒的天气,冷得足以冻掉鼻子。 考虑到考生们的艰难处境,今上临时颁布了上谕,允许带小炉子和炭,方便举子们在考舍里生火取暖。 如果不是这样,玉柱带的小炉子和银霜炭,已经被搜查的兵丁们,给扔出去了。 如今的玉柱,考试经验已经异常之丰富了。 大冷天的考试,必带无夹层的紫貂毛大氅。这种天气,裹着像被子一样的特制大氅睡觉,暖和的很。 取了舍号之后,玉柱到地方一看,好家伙,旁边就是茅厕。 不过,就算是大热的天,玉柱也是无所畏惧的。 他事先接受过汤炳的魔鬼训练,哪怕是茅厕在侧,也是照考不误! 玉柱已是考场老江湖了。他擦拭干净两块木板后,裹着紫貂皮的大氅,蒙头大睡。 这种时候,与其干熬着,不如好生的睡一觉。哪怕睡不着,闭目养神,也是好的。 锁院的信炮声,以及兵丁们的呐喊声,玉柱都听见了,却只当没有听见似的。 这就是科考老油条的好处了。 锁院,距离正式发考卷,还早得很呢! 果然,天色已经全黑之后,考卷才发到了玉柱的手上。 玉柱看了题目之后,不由大为感慨,又叫汤炳、何子昌和秦本初各猜中了三分之一。 这一下,玉柱确信无误,江南省的状元层出不穷,绝对是有顶级名师,摸透了会试和殿试的出题规律,并且传承了下来。 三位老师,其实并没有完全猜中考题,但是,都沾了八成的边。 剩下的二成,玉柱还做不出来的话,不如找块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