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常有这样的情况,梦结束的时候人不一定会醒。 路人甲维持着坐在沙滩上的姿势,回想刚刚的时俨。 时俨肯定是看清楚他的长相了,那她所说的“你”是指谁? 是他?或者是她认识的另一个“他”? 如果是后者,那么他就应当是时俨认识的人。 这个认知让路人甲的心嘭嘭快速跳了两下,几乎按捺不住要等时俨苏醒。 只要时俨说出他的名字,他就可以从这里获得自由。 充满着期望的等待让他的心情轻松不少,路人甲在海边散起了步,突然想到时俨坐过的那块岩石,于是走了过去。 当他攀上岩石眺望海面时,发觉远处的光好像又明亮了几分。 他这一处的海滩一直是如同暗夜降临前的墨色,现在已经能被微光投落影子。 “Look……” 熟悉的前奏响起时,路人甲转过身,欣喜若狂:“时俨,你醒了?还不舒服吗?” 时俨没有回他。 路人甲跟随时俨的视线,目光落在天花板上。 过了一会,他想时俨可能是没有完全退烧,就劝道:“天已经亮了,打电话给叶纯让她送你去医院看看,别留下什么问题。” 说完他又自言自语:“你这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 还是没有反应。 “时俨……”路人甲的声音着急起来。 他要是自由的,早就抄起时俨送去医院了。 “我没事。”时俨说。 路人甲呼一口气,“你别这么吓人好吗?” 时俨掀开被子下床,发烧的余音让她的头还有点晕。 她扶着身边的东西走进卫生间,路人甲自觉地转过身去。 眼看着时俨的状态没什么差错之后,他忍不住问起了自己的问题:“时俨……” “嗯?” “你还记得昨晚做的梦吗?” 发着烧做着梦,刚醒来可能会糊涂也说不定,路人甲问得很委婉。 “我没有做梦。”时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