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真是奇怪的回答。” 与神子漫步在人流无关的隐秘的屋旁小道上,于晚风婉转的时刻,她渐渐出声道,“明明是抱着别的想法来的,也知道……嗯?恶客的评价?是危险的存在。不一定会顺从安排。” “可我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瞬,你是真心实意地看着这片土地的。” 她说,微微抬起脸,飘忽地问,“很多事,很多人,甚至神,都忘记了一开始的心情。剩下的只是执念。而你……” 却很纯粹。 不是评价驱动理由。 而是只看心情。 所以, “你……”她侧过脸,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爱着这片土地的人民吗?” 沉默了会,你无奈且从容地笑起来,这没什么好否认的:“是的。” “哈~” 神子不禁发出了声似感叹似讽刺的细碎叹音,她微微眯起眼睛,危险的气息从中一闪而过。 那踱步而出的木屐卡成一个类似T字形的状态,女性狭长的眼廓开合片刻,隐约间紫意缠绕,一闪即逝: “真神如我见。可在囿圆之内,反之则不可称其为[亘久]。”* “他神少闻。若我如今日见之……必杀!”* 神子说,耳畔神之眼亮起,“你将对稻妻出手。你有登上天空岛的资格。给我一个不杀你的……” “理由。” 她吐息道。 “我将对雷神出手。” 你说: 这就是答案。 话音既落,神子的眼睛剧烈地波动起来。 那周身的雷元素翻滚得极为狂暴,然而立刻又被狠狠按捺住,近乎形成实质的光带。 她缓缓咬死牙关,面容表面却不显。那双眼眸渐渐泛上紫色的光晕,无形的虚影在其身后正缓缓形成,只等着…… “雷神,雷电将军。”你开口,甚至还有心思将大袖整理顺滑,任起伏的云海漾至“潮啸”般的幅度。 “一路上,我总是在思考她。她是个端坐在天守阁的神明,稻妻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的脸了。” “她在这个国度留有诸多痕迹。刀剑,武艺,和歌,俳句……神像上端立的她,与斩杀无尽敌人的她,都存在。” “可是……” 你再度沉默,拧紧眉:“走进了人,走进了真实活在这个国家里的人……我应该知道的,没错,总觉得的感受是……‘哪里不对’。 对,不该是这样的。 神明、神明这种东西,要么有存在的价值,要么有存在的意义。 她呢?价值我看不到,意义似乎已经正被打破……” “她似乎……” 艰难地,也是大脑逐渐拼接起来的,你细碎地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说,表情略带空茫,是无自觉的样子:“她似乎,比神像更像神像。” “她、 活成了,死去的神明。” 一个活着的,死去的神明。 ——[雷电将军]。 …… 夜晚已经不可阻挡地袭扰而来,“哒、哒、哒、”木屐跨越了落花的姿态,伴随着的叹息被碾碎成粉末。 侍奉神的巫女站在你面前,她眼角微红,眸上半晕染着水意,迟来一滴泪。 她说,“她啊……我该如何去回答你的疑问?” 神子笑着说,脸侧的泪划过、滴在地上,碎掉:“我的神明,我长久未得见的朋友,我的……” 爱。 “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可是简单地说吧,小家伙,你要什么?” “你要怎么做?” 你停顿了下,再次开口已经冷静到极致,“我要真相。” 你要真相。你终将拔剑于那位高踞在上的神明。 只有真相才是解开疑问的钥匙,你要的,只有—— 真相! “哈……将军不是神本身,那是她为了维持统治而制造的人偶。你所见的闭塞,迟钝,冰冷,并非她的全部本意…… 算了,这话也说得不对,我对将军也有所偏颇。” 神子叹息:“你可以当将军是固定在过去决心那一刻的完美的影。雷电影,雷神,我的友人,则长久地待在她的心灵之处,以求万事不变的永恒。” “唯有永恒,才是她的所求。她所见的外面,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