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爽,不过这丝情绪谈不上浓烈,仅仅是来自性格原因的天然应对,“看起来不像是安份的人。骑士团那些家伙竟然没有仔细排查?” “是说和风暴的关系吗。”吟游诗人充分发挥了自己灵巧的舌头,摆摆手道:“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啦,她和最近原野的狂风袭击没有关系。蒙德也是好意地收留了这位远方的来者。不过,假如富有的大老爷想,不如去问一问骑士团的人?” 吟游诗人的情报…… 迪卢克沉吟几秒,不知是把刚刚的话当做是消息的灵通还是对蒙德的了解:正经地找骑士团,或与他的义弟进行“兄弟”间的小谈话,可是相当地不同啊。 “最好如此。”迪卢克心里已经做好决定,吟游诗人哎呀呀地在无人处感叹下,想:这可不是我想故意撞上的,对付敏感的人,还是同样多疑的彼此打量更容易消解误会吧? 来到蒙德,怎么也要把那种偏执到彻底的性格掰一掰——明明是追求风的孩子,干什么要用坚冰覆盖? 这真的显得他很失败哎。 “如果因为密封的容器影响味道,我可没有办法。”清亮的嗓音悠悠传来,恰到好处地打断两人的思考。没有沾染上任何多余情绪的少女双手各提着一打器皿,随着步伐的逼近,香气也浓郁地包裹住小小的空间。 “哇、这个味道和分量......”温迪忍不住轻轻的翕动鼻尖:“苹果酒,蒲公英酒,查尔斯调制的复合果酒,典藏年份的淡金葡萄.....” 虽知道除了蒲公英酒之外的都没自己的份,可吟游诗人还是忍不住飘飘地幻想:万一呢,万一有呢。 以他的能力(舌头),总会再撬动一点。 “剩下的要用来调制甜点。”似乎是听到了诗人的碎碎念,少女轻轻地提起一点手里的东西,似笑非笑地说:“朗姆,葡萄,尤其是淡金葡萄,是准备加在小蛋糕里的联动款。” “可爱的小诗人,这可绝对不能给你啊。” 女性优美的语气在夜色里犹如一曲不太像和弦,可依旧动人的旋律。吟游诗人听见对方呼吸的节奏,出乎他预料,是非常非常认真的态度。 啊...... 诗人下意识地拨动了根琴弦。他还以为按照对方的性格,什么东西都是可以利用的...... “既然喝不到酒,吃点心也可以。”青翠眼睛的少年笑到,“这次可敬的女士能否将名字告诉我?我一定会准备足足的摩拉,就是希望黏糊糊的酱料少一点......” “拉妮。”少女答到,同时也向红发的青年颔首示意:“与[天使的馈赠]的合作会在我们试做产品完成后继续,查尔斯先生也将向您报上计划书。” “我会认真看的。”迪卢克点头应到,不如说,就算没有这么个机会,他也会主动接触对方的情报。 “那么,属于男士的夜晚就请自便。”少女颔首应道,脚步正常地离开。 哒, 哒, 哒。 鞋跟碰撞的声音如此清晰。 夜晚的风被蒙德的高墙阻挡,仅仅留下渺茫的丝缕,迪卢克将视线保持在地面几秒,慎而又慎地将呼吸放轻: 一。 青年的睫毛眨动下,双眼之中只留有令人胆寒的冷峻。 二。 从鼻腔内缓慢地闷出道声息,他将手指按在腰侧,火红的眼睛飞快抬起。 三。 细长的发丝扫过装饰精美的领口,青年脊背弓起,手指凭空抓握—— “好啦,再这么火辣辣地看下去,男士的夜晚就真的变调了。”诗人轻声说,同时少女似有所觉地停下脚步,像是要回头。 “……” 疑惑地侧脸,她捡拾起肩膀上的一枚落叶,随即不在意地丢掉。 ……比预想的要稍微慢些。 迪卢克不知是遗憾还是放松地半闭上眼,蒙德城内严禁武装斗殴,但他刚刚所有的动作都是认真的。 假如,假如是他猜想的那样,从后背发动的袭击,足够在瞬息间逼迫出一个人的反应。 “一般,愚人众会比冒险家们还要敏感。那群北国的家伙纪律严明,几乎是反射条件似地对外来敌意亮出獠牙。”迪卢克低声说道,没有对准诗人的方向:“骑士团的人竟然会让他们享有进驻权......若这个城邦依旧记得神明护佑的荣耀,就不该如此行径。” 这话说得有点严重。温迪笑而不语。 他扬手拿起自己份的酒,为口感和美妙的香气陶醉一秒:“谢啦迪卢克老爷,您的酒就是我留